去他的明天。
遊烈根本就沒打算要她活到明天!
夏鳶蝶覺得自己那天應該特別像遊烈以前說的兩面三刀的狐狸,她竟然能夠在求饒和罵他之間幾乎沒有間隙地切換。
最終殊途同歸。
都是連再咬一口洩憤的力氣都沒有,意識就跌入無邊的昏沉裡。
那天晚上夏鳶蝶睡得無比零碎,總是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只好像每一次醒來都在一個不同的地方。
等徹底醒來時,可能是早上,也可能是傍晚。遮光簾十分敬業地發揮了它遮蔽晝夜感知的功效。
夏鳶蝶合回去眼。
她現在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手腕也不想。
腿也不想。
哪哪都不想。
但是她想抬起一把刀,乾脆嘎了仙鶴以絕後患。
狐狸正秉著這種和平的念頭,躺在床上裝死狐狸的時候,旁邊就有溫灼的呼吸覆上來,在她眼角輕親了下。
“醒了?”
某人可恨又可惡又讓她想起難以啟齒的畫面的聲音,在此刻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勾了回來。
狐狸本能地慄了下。
大約是這回抖得太明顯,遊烈都怔了怔,一兩秒後他忍俊不禁,低頭埋在女孩長髮間就悶啞著聲笑起來。
狐狸氣瘋了,沒表情地就近咬了他修長的頸側一下。
“你還笑…!”
遊烈任狐狸被欺到無力地反擊,仍是笑意難禁:“是你說,要給我補償的。”
“一次叫補償,”夏鳶蝶紅透著臉卻沒情緒地磨牙,“次次叫變態。”
“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