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差點睡過去了。”
一個困蔫的女聲忽然在房間裡響起。
門內門外,其餘三人同是一僵。
幾秒後。
遊烈垂了睫尾,一點笑意難禁地曳上。他垂回手,不去打擾門內狐狸睡醒後的“閃亮”登場。
狐狸懶蔫蔫託著腮似的聲音也穿出來了。
“何小姐,你真的很奇怪,好像不管什麼職業,你都一視同仁地蔑視啊。”夏鳶蝶輕嘆,“你剛剛說的,只給我一種感覺,那就是遊大少爺這些年在國外,不是日日夜夜地搞科研忙創業,而是在苦心孤詣地泡小富婆——不然他創立Helena科技,不提去年的PreC輪,前面種子輪天使輪A輪B輪的融資都是怎麼來得?好辛苦哦,按你說的,怕是一輪就得換一個小富婆,職業男公關都沒有他這麼忙吧?”
“………………”
裡面何綺月什麼反應不知道。
門外保鏢的汗都快淌成小溪了。
這小譯員……
剛剛領進去的時候看起來可是安安靜靜蔫蔫耷耷的,雖然很漂亮,但沒什麼攻擊性的樣子,不然他也不敢放何綺月跟她單獨一個房間。
可怎麼說起話來就這麼,犀利得要命呢。
尤其這話,就算是反諷,說得也太不給男人面子了,更何況還是位盛氣桀驁的天才創始人,她也不怕他聽見了——
保鏢餘光一掃。
遊烈不知何時抬手,修長指骨微屈著,假意蹭過鼻骨,實際上卻是蓋過了薄唇前。
只是唇角遮得住,眼尾難抑的笑意卻晃得長睫尖都要顫了。
保鏢:“……”
行吧。
天生一對。
門內。
何綺月終於回神,氣得手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鳶蝶感覺和何綺月多待一會兒,她的童年和童心都要找回來了。只不過今天的同傳實在太累人,小狐狸的狀態難以維繫。
她站起身:“何小姐如果只想說這些,那我可以告辭了。”
“夏鳶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