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除了夏鳶蝶沒人有幸見過遊烈如此騷氣的一面。
然而夏鳶蝶也很多年沒見了。
所以她現在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只想把遊烈綁上他自己公司裡研製的火箭然後發射到太空裡去。
這種級別的禍害就不該留在地球上。
夏鳶蝶到最後都不知道,她是怎樣在遊烈半強制的引導又伏耳祈求低哄似的蠱人聲線下,把那把車鑰匙從遊烈褲袋裡一點點摸出來的。
她只記得高定西裝的質感薄涼。
夜色被他呼息撩撥得滾燙。
筆挺褲線下銳利張揚。
她神魂理智盡數被他氣息聲音勾離,在他修長指骨的把控下碾碎,片甲不留,只想落荒而逃。
還逃不掉。
只有徐恪在很久以後一次半醉裡偶然提起自己有幸旁觀的那個現場——
像是在燈火陸離的酒吧裡,看了一場張力緊繃到蠱人窒息又口乾舌燥的雙人遊戲。
有人能衣冠楚楚如神祇,卻情'色至極。
這也令徐恪大醉之後由衷感慨,他哥不下海去拍一場愛情動作片造福眾生,實在是電影界一大曠世遺憾。
下場自然是被路過聽到的遊烈冷漠發配邊疆。
但那是後話。
當場的徐恪被震撼到已經只剩下接了車鑰匙拔腿就跑的本能。
於是徐恪落跑,門廊下只剩遊烈與夏鳶蝶兩人。
狐狸尚未從失神裡回攏意識,就覺手腕被鬆開,跟著腰上一緊,她幾乎是被提抱起來,轉抵進門廊後的陰影裡。
推抵住她蝴蝶骨的牆石冰冷堅硬。
而身前那個吻炙熱滾燙,彷彿能柔軟能融化這世上全部的寒鐵與堅冰。
夏鳶蝶連呼吸都被掠奪,無以為繼,有那麼一刻她覺得遊烈真的要將她撕碎掉吞下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填補他眼裡那個漆黑無底的深淵欲壑。
發動機的聲音臨近。
在窒息前,夏鳶蝶被遊烈從他眼底那個深淵裡親手撈起。
像是從海底撈起一尾溼漉漉的美人魚,只這片刻,她竟然鬢角脊背都沁了薄薄的汗意,抵阻著按在遊烈襯衫上的指尖都微微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