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烈哥!!你輸了!!!”
“草草草草!”
“烈哥你也有今天!!”
“罰他!罰他!”
“……”
猩猩們儼然瘋了。
快要撞碎人耳膜掀掉房頂的噪聲裡,遊烈緩緩拿舌尖抵了抵頰內,幾秒後,他低聲笑了下。
說是笑,更接近於一截氣音,十分之輕。
“行……狐狸。”昏暗光線下,遊烈朝身旁那個作惡之後,慢吞吞把自己捲成一團藏在眼鏡下神色十分無辜的少女轉過去。
他漆眸如晦,盯了她三秒,兀地又笑了:“願賭服輸。這是你選的。”
“?”
夏鳶蝶有點不安,剛想探頭,就見遊烈長腿一撐,就從沙發裡起身,他繞過茶几,邁著長腿淡定地走到點歌屏旁。
“哎哎烈哥,不能自己選啊,羞恥列表裡隨機切,切到哪首算哪首!”
“嗯。你們切。”
遊烈說著,從點歌屏旁走過去,他在門口拎來兩隻皮凳,一手一個,最後走到正中的電視屏前,放下。
話筒已經被“貼心”地遞到他手裡了。
遊烈把麥抬到下頜前,朝沙發上試圖縮小自己的小狐狸落眼過去。他這會兒早脫了夾克外套,只穿著裡面的黑色線衣,修長手臂抬起來,冷白指節朝夏鳶蝶懶洋洋地勾了勾,然後點向自己面前的皮凳。
“狐狸。”被麥克風放大的聲線更低啞磁性。“過來。”
包廂裡安靜兩秒,一片起鬨和尖叫聲。
對著那人逆著光的黑漆漆的眸子,眼底隱約火焰似的躍動的情緒,夏鳶蝶頓住:“……”
完了。
遊烈又要“瘋”。
自作孽不可活,而且她也不是那麼不敢負責的人。
反正不是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