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作惡,她幹嘛心虛。
尤其某人當時全程雖然壓抑著聲,但卻因為扣著她而幾乎近抵在她耳邊,每一聲都彷彿極盡探索他聲息的最低沉點。簡直是雙重摺磨。
夏鳶蝶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重對她的迫害更要命些。
分明是隻許教官放火,不許學員點燈。
夏鳶蝶越想越是理直氣壯,她轉過來,朝遊烈揚了揚下頜:“嗯,我就問這個。”
遊烈側偏開臉,有些戾氣地笑著蹭壓過眉骨。
但勾起的情緒還是沒抑下。
坐他懷裡的夏鳶蝶沒兩秒就察覺自己又造了什麼孽。
死寂裡,回過神的小狐狸僵得一動不敢動,惱得紅著臉磨牙:“遊烈,你是不是玩不起。”
“……”
還在艱難忍抑的遊烈聞聲幾乎氣笑了。
他轉回來,“嗯。我是。”
“?”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許你出聲。”遊烈從額角旁垂下的手,落到一半,輕捏住小狐狸的纖細後頸。
他輕而緩地扣著她,微微俯身,沉啞的聲線錯落到她耳旁。
“我怕我會直接——”
某個三字動詞片語被小狐狸驚到空白的腦海消音。
十秒後。
沙發上一陣撲騰。
奓毛徹底的小狐狸在身後惱人的啞笑聲裡,狼狽地逃竄進臥室裡。
那天開始,夏鳶蝶對遊烈的騷氣程度有了底線的認知。
偏偏遊烈又似乎十分克制。甚至連公寓,他也特意選了兩居兩衛的房型,還靠在門旁提醒夏鳶蝶,晚上睡前記得鎖好門,不然狐狸可能會被連夜逮出窩去。
但這方面夏鳶蝶現在已經不太怕他了——
她發現,每一次不管遊烈言語上逗她多狠,但最過分也只是止於上回軍訓罰站的程度,雖然罰站的地點有所改變,且讓夏鳶蝶被迫認知了許多新世界的知識,但無論忍得再難,遊烈也始終沒有一次越過零距離的那條線。
就好像是,很自虐地堅守什麼原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