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夏鳶蝶就見遊烈低闔了睫,半藏在昏昧裡的喉結似乎動了下,但最後也沒說什麼,他就那樣往她身後的走廊走去。
“?”
夏鳶蝶的好心情頓時蕩平。
在男生的白襯衫要從她身旁擦過前,夏鳶蝶忽地向斜後邁了一步——
正準攔在遊烈身前。
那人長腿停得急,險些沒收住。回過神,遊烈低哂了聲,抬眸:“碰瓷麼小狐狸?”
夏鳶蝶眯眼。
又來了。
他最近就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對她冷淡,但她主動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以後,他卻又毫無嫌隙,甚至熟稔得有些……
夏鳶蝶腦海裡再次掠過喬春樹帶著壞笑的那幾個咬字。
女孩不明顯地僵了下。
她強壓下那點記憶,仰臉看他:“你最近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遊烈原本已經挪開眸子,聞言又掠回來,他似乎有些難置信:“我對你,有意見?”
“嗯。”
夏鳶蝶不為所動:“不然你為什麼總躲著我?”
遊烈一停,恍然,有些好笑又無奈:“不是你說的嗎?狐狸。是你不許我打擾你學習的。”
夏鳶蝶蹙眉:“不打擾我學習和躲我怎麼會是一回事。”
不等遊烈回答,夏鳶蝶身後的鈴聲拉響。
他神色停頓了下,像是從什麼沉淪的情緒裡醒過理智,遊烈眼尾垂壓下去。
“…之後再說。打完水你就回去上自習吧。”
遊烈說完,就側過身要從夏鳶蝶旁邊繞過去——甚至特意隔出了半米。
夏鳶蝶難得來了火氣,她想都沒想,抬手攥住遊烈口袋外露出的半截腕骨,就把人拉得一停。
“不、行。”
女孩掌心貼上來的那一秒,遊烈低抑著的眼角就已經抽跳了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