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遊烈忽地輕狹了下眼尾:“你是不是開始打撒謊腹稿了?”
“——!”
夏鳶蝶一驚,杏眼眼角都展開了,仰臉看他。
她這還是第一次、甚至都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已經被看透了想法,這人是開發出了讀心術嗎?
雖然小狐狸被拆穿受驚的表情稍縱即逝,但遊烈還是捕捉到了。
難得有見著狐狸犯傻的時候,他偏過臉,胸口裡更低低悶出難抑的笑聲。
夏鳶蝶木住了臉:“別笑了。”
“行,”那人尾聲還帶上翹的弧,稍清了清笑得發啞的嗓,“聽你的。”
夏鳶蝶當沒看見:“你今天,還去上學嗎?”
“為什麼不去。”
遊烈懶洋洋地問。
夏鳶蝶卡殼。
遊烈不緊不慢續上了句:“我要是不去,你怎麼辦。”
“?”
夏鳶蝶還在為這句話莫名其妙,卻見面前這位神態倦懶又清貴的大少爺低低打了個哈欠:“我上樓補半個小時,車上見。”
“…哦。”
夏鳶蝶狐疑地目送他轉上三樓的樓梯。
等那人身影消失在視線盲區裡,夏鳶蝶反應過來什麼——
所以。
他剛剛,真的是因為沒睡夠覺,都走錯到二樓走廊來了?
到達高二一班的教室前,夏鳶蝶感受著整個高二走廊裡,在她經過後的議論以及那些落到身上來的目光,她終於明白了遊烈那句“我要是不去,你怎麼辦”的意思。
她竟然把失眠一夜的原因忘了。
果然缺覺使人智障。
夏鳶蝶踏入教室,大約用了三秒的時間,教室內就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從各個角落投來的視線籠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