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花想容一去,趙素也回了房。
看到擺在案上的卷宗,她皺眉拿起來認真翻看。
來回看了三四遍,又吃了兩盞茶的工夫,花想容回來了:“御史們讓吏部尚書給擺出文書,斥走了。”
這個結果不意外。這點事皇帝必然能解決。但趙素卻有別的事:“你進宮去問問皇上,他什麼時候能忙完?我要去通州,他若有空的話,倒是可以順便去吃魚。”
花想容道:“姑娘要去通州?”
“嗯。我想自己去看看。”
本來趙素還是沒打算自己去的,衙門裡有人,且方清雪是長官,用不著她越界。但是御吏們這一鬧,卻把她骨子裡那點不服輸的氣勁給激上來了。他們這麼不遺餘力地要摧毀花月會,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卯足勁頭殺他們的威呢?
像孫秀蘭母女這樣的人,是現成的可以團結起來的力量,要是不想辦法解決問題凝聚她們,重新找別人不是更艱難?
……花想容再度進宮,找到四喜後請他把話傳了,皇帝很快便回了話,交代翌日早朝後可出城。
趙素有了準信,也就跟方青雪說了,然後回府了一下,到了翌日,便在城門下等皇帝。
北城門人流不如南城門多,聽的八卦也要少很多,但勝在沒那麼嘈雜,大多能聽個仔細。
近日這些事,趙素都只把目光放在宮裡和朝上,在她沒留意到的時候,各家大戶內宅早把她爆了皇后大冷門的事給議翻了天。箇中又有許多本來無所謂進不進宮的人,此時卻不服氣來,畢竟若早知道慶雲侯府的趙素都能當皇后,比她強十倍百倍的她們這些小姐,不是更加能勝任?
趙素等來皇帝大馬車,一路往通州去的時候,這邊廂,給羅睿議婚的媒人也踏進了羅家門檻。
前廳裡羅老夫人接了媒人遞上的庚帖,點頭道:“這屬相生肖倒是極配。”又問羅夫人:“你意下如何?”
羅夫人恭順地道:“母親最疼睿兒,他的婚事,由您與父親操持,兒媳再放心不過。”
羅老夫人含笑點頭,便與媒人道:“如此,我們便也請人合合婚,過幾日便回信給李太太。”
這裡說定,羅夫人代為送客,折轉回到房裡,羅婷如跟上來:“母親,大哥的婚事是否議下了?”
羅夫人面有寒色:“我不知道。”
“您是母親,您怎麼會不知道呢?”羅婷如排行最小,也最活潑,與端莊內斂的羅嫣如截然不同的性子。在羅夫面前,也數她最親暱。
“我倒想知道為什麼?”羅夫人冷哂,“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越不過父母去,到我這裡,我這親孃的意見卻是最不要緊的。”說到這兒她轉向羅婷如:“進京這麼久了,你可有看中的子弟?”
羅婷如撒著嬌:“我還小呢,大哥成了親輪到姐姐,姐姐成了親才到我。”
“話是這麼說,越儀倒也不是不行。”羅夫人道,“聽說年底秦王端王都會進京給太后賀壽,你小時候見過端王的,咱們家與王爺還有點淵源呢,你對他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