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說那個唐皇后,是不是我容孝皇爺爺第三任皇后、被廢黜的那個啊?”
莊廉急得想犯上打他,“是!就是她!”
雲岸“哦”了一聲,道:“她可能回不來了。”
……
一陣沉寂後,莊廉與侍衛的眼神紛紛轉變,目光如狼,兇殘地盯著他。
這兩個都是雲停的人,雲岸對兄長的懼怕與敬畏長在骨子和血脈裡,在兩人的視線下縮了縮脖子,很沒底氣道:“我已經讓鴻臚寺的人把她埋了……”
莊廉:“……”
他差點背過去!
莊廉已經沒心情聽第三道口令了,問清始末後,轉身就往鴻臚寺去。
這一日,莊廉忙成了陀螺,先是從宮裡回府中去見雲嫋,聽了幾句話,悔得腸子都青了。
再是入宮,氣還沒喘勻,就聽說人暴斃,已經被埋了。他差點暈厥過去。
強行吊著一口氣跑去鴻臚寺,找到孟思清等一眾官員,隨後馬不停蹄地趕向東福山。
莊廉不信唐嫻真的死了。
按雲嫋所言,唐嫻前一天還在陪她玩耍,沒什麼病態。煙霞也說了,等雲停回來,那兩人就會成親。
怎麼可能突然暴斃?
莊廉發自內心的不信,可潛意識裡又怕這事是真的……
世事無常,什麼巧合的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東福山下,莊廉在那個形成不足一日、簡陋的墳墓前蹲下,端詳後,從地上抓起了一捧潮溼的泥土。
孟思清就在他身後,見此情形,心口突突直跳,等了會兒,特意輕聲道:“前些日子雨水過多,山中土壤還溼著,所以挖得深了些。”
莊廉一動不動,沉思良久,他拋開手中塵土,站起來,氣沉丹田,視死如歸道:“挖!”
不親眼確認這下面有沒有唐嫻的屍身,他這一輩子都沒法安心。
他要開棺驗屍。
回頭就算被雲停五馬分屍,他也認了。
侍衛們手腳麻利,一刻鐘後,一個極其普通的杉木完整地呈現在莊廉眼前。
莊廉與孟思清一齊看見了棺材邊角處,那幾顆鬆動了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