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爹有罪在身!”唐嫻驚詫。
“這不是在為朝廷立功了?”雲停道,“僅僅是入京途徑幾個州府,就能看出這麼多問題,你說,等他身居高位時,能做出多少政績?”
唐嫻凝神一想,也是,這麼一來,全家人都能留在京城了,她就是與雲停成親了,也不用遠離家人!
她喜悅道,“爹爹就是很厲害!”
雙胞胎聽他倆一問一答的,也看出他們家有復望的苗頭,不見驚喜,反而滿面迷茫。
聽了太多的離開京城、遠赴關外的話了,現在的結果與最初的期望背道而馳,不知是好是壞。
等侍衛稟告完,雲停留她姐弟三人獨處,去處理政務時,在心底暗道他這岳丈眼界高,本事大,人未到京城,就已經看穿他最需要什麼了。
他手上的江山明面上鮮亮,實則就是個爛攤子,處處漏洞。
財政的窟窿算是填補上了,邊防得以穩固,待應對過九月的外邦來朝,接下來就是肅清內裡了。
雲停急需人手。
唐錫元正是他所需要的。
在唐父眼中,三個孩子全在皇家手上,株連九族的罪是板上釘釘的。
他們一家五口人這次齊聚京城,最壞的結果就是全家一起死了。
這樣的話,不若奮手一博。總是不吃虧的。
雲停猜測,唐家老父親恐怕是掏出了看家底的本事,刻意在入京前好好展示一番,以期重獲重用,好給三個子女做依仗。
“照這麼說,唐大人以前是藏著掖著呢?”
莊廉奇怪問完,自問自答:“也是,有那麼個野心勃勃的爹,不藏著點兒,當初景廣皇帝不會留他家幾口人性命。”
“怕是剛察覺到老唐大人的野心,就開始留退路了……”
越琢磨,莊廉越發覺得唐錫元這人了不得,難怪能在生父造反的情況下,帶著妻女全身而退。
他唯獨有一點弄不明白,“這麼大個聰明人,怎麼仨孩子瞧著……那小姑娘就算了,毛毛與唐念知,怎麼就那麼憨?”
“你說誰憨?”雲停不樂意聽這話,眸色冰涼道,“她再憨能憨得過雲岸與雲嫋?”
他們從碧霄宮過來時,恰好遇見了這倆。
雲岸不肯與唐家人待在一塊兒,拐了雲嫋去御花園釣錦鯉。
兩個人興奮地圍著錦鯉池子喊叫,街頭傻子什麼樣,他倆就是什麼樣。
莊廉訕訕,“……二公子與小姐不行,還有別人呢……那、咱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