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雲嫋的消失,足以表明他決裂的態度。
外面的狂風吹了小半日,始終未見雨水落下,唯有頭上的黑雲依舊籠罩,久久不散。
就跟盤旋在唐嫻心頭上一樣,壓得她的心直往下墜。
唐嫻並沒有等太久,天將黑時,有個她沒見過的侍衛過來,道:“勞煩姑娘隨在下去牢獄走一趟。”
唐嫻心口一陣抽疼,使勁眨眨眼,一言不發地與他出去。
所謂的牢獄她從未去過,跟著侍衛在府中繞了一道又一道。
雲暗風急,天黑得格外的早。
漸漸的,唐嫻眼前模糊起來,看不清周圍環境。
似乎走了很遠,等她眼前一片漆黑、不敢輕易抬步時,侍衛終於停下。
“到了?”她小心地問。
“到了。”有人答道。
這聲音,唐嫻不能更熟悉了,前不久還親暱地喚她乳名,現在已經換成與陌生人說話的疏冷語氣。
唐嫻心中又是一疼。
她眼前漆黑,掐著手心不讓自己露出難過的情緒,狠心道:“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都讓嫋嫋與你說了,我是有夫君的,不能與你成親。請你放我回去!”
雲停的聲音不見起伏,“可以,只要你肯說出,這東西你夫君是從何處得來的。”
唐嫻的手被人抓住。
看不見的情況下,五感變得格外敏感,她本能地縮手,被一隻大手強硬地抓住。
對方掌心的溫熱燙了她的手心,她想掙扎,越掙雲停抓得越緊。
很快,唐嫻的手掌被強行掰開,手心裡被塞了兩顆瑪瑙。
她記起來了,最早她與雲停說過,她知道一個巨大的寶藏。
雲停丟了瞿陽王的寶藏,覬覦她這個,所以得知她已成親後,不是不肯放她走,而是要問出寶藏所在,才能放她。
她可以把寶藏告知雲停,但不能是這樣逼問出來的。
抓住那兩顆瑪瑙後,唐嫻的手恢復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