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洞是空的,那麼唐嫻身上的兩顆血玉瑪瑙是從何處得來的?
宏麗奢華的金殿之中,侍奉的太監、宮娥已被屏退,殿中除雲停兄弟二人,僅餘中書令及其三名下屬。
龍椅上的銀袍公子未開口,下方諸人無人膽敢動彈。
幾人心中皆有許多疑慮,不知這位公子翻找古籍的意圖,更不知他們還要作陪多久。
不敢詢問,唯有垂首盯著自己的鞋尖發呆。
上座的雲停凝神思量中,忽見一隻手偷摸伸到桌案上,他眉頭一跳,道:“都下去吧。”
中書令等人如蒙大赦,謝恩後快步退了下去。
最後一個人影消失在簾帳後,雲停抄起一冊書朝桌面拍打過去,正好打在雲岸手背上。
雲岸吃痛,“嘶”了一聲將手縮了回去,看看雲停,他諂媚地笑了笑,站起來飛快將龍案上雜亂的宗卷按序收整起來。
邊整理邊問:“大哥,不是已經找到瞿陽王的寶藏了嗎?還看這些做什麼?”
雲停沒搭理他。
他又問:“昨日你與嫋嫋去看龍舟了嗎?和咱們西南的比起來怎麼樣?我也想去,可是昨日我得宴飲群臣……哎,真想把許良常謫貶出朝會,那老東西不究竟,回回朝會就他站不整齊,昨個宴飲,位置我都讓人按丈量好了,就他把案几推出列隊……”
叨叨半天沒人理他,雲岸又哀求道:“哥,能不能讓嫋嫋進宮裡陪我?嫋嫋該想我了,她打小就和我親……”
“瘋三。”雲停喊了一聲。
金紗帳後的陰影中閃出一個勁裝侍衛,侍衛拱手道:“啟稟公子,半個月來,膳食中被下毒兩次,宮女深夜意欲闖入寢殿兩回,人均已解決。”
“我怎麼不知道?”在場三人,只有事件中心的雲岸容色震驚。
雲停拿書卷拍拍他的腦袋,嘲諷道:“等哪一回你是自己知道的了,再來問我可不可以把雲嫋帶入宮。”
說完他站起來往外走,雲岸急忙跟上,“哥,國庫的事情解決了,你是不是該回宮了?我不想待這裡了……你在宮裡,我在宮外行嗎?”
雲停被纏住,不耐煩地從雲岸身上揪下一顆玉扣,向著側邊的書架一拋,正中一摞書冊,其中一本從整齊的書架上凸了出來。
雲岸心裡跟螞蟻爬過一樣,立刻鬆了雲停過去整理,等他將書塞進去,殿中早已沒了雲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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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停在暮色降臨時回府,啞巴上前來,道:“白湘湘還在尋找莊姑娘的下落。屬下查過了,半年前,白湘湘曾隨著孟嵐回祖籍探親,途徑禹州,但再多的,就查不出了。”
“嗯。”雲停簡單應了聲,往後院走去。
日暮交替,侍女們正在掛燈籠,看見他趕緊行禮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