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嫻轟的一聲,手臉全部紅透。
可她辯解不了,事實就是她弄亂的。
“找我、咳,找我什麼事?”小孩子不懂事,瞎扯幾句就能糊弄過去。
本著這個想法,唐嫻狀若無事地走向雲嫋,到了跟前牽起她的手,這才看見她身後還有一個人。
是莊廉。
莊廉受的刺激不亞於唐嫻,已經呆滯成陶土人偶。
“侍衛說收拾妥當了,可以走了。”雲嫋果然什麼都不懂,牽著唐嫻往外走,邁出門檻,好奇問,“毛毛你剛才在與哥哥做什麼啊?”
唐嫻結巴:“……我在、在幫他整理衣裳。”
“哦。”雲嫋蹦跳幾步,又說,“原來是在整理衣裳啊,哥哥和你真好,他都不讓別人近身的。”
唐嫻抿緊嘴巴沒了聲。
走了幾步,雲嫋疑問:“整理衣裳能把手伸進去嗎?外祖母說衣裳裡面不能讓男人碰的,男人的也不能讓姑娘碰……”
唐嫻的羞恥心快爆炸了,急聲道:“我沒伸進去,也不可以伸進去,你外祖母說的是對的。好了,不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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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嫻連續幾日沒敢正眼看莊廉,幸好入上了官道後,行駛速度加快,她也沒什麼機會與莊廉說話。
雲停也與他說的一樣,照舊與唐嫻生著氣,時不時冷臉說冷話,但不管唐嫻怎麼磨,他就是不肯答應放人。
抵達京城這日,隨行侍衛太多,未免引起騷動,一行人是分開入城的。
唐嫻與雲嫋乘坐馬車,剛入京不遠就碰見了娶親的隊伍,雲嫋愛熱鬧,扒著窗往外瞅,拍手道:“好熱鬧,我爹孃成親的時候也這麼熱鬧!”
“你怎麼知道的?你看見啦?”
雲嫋笑眯眯,清脆道:“我在夢裡看見的。”
唐嫻被她可愛到,摟住她與她一起笑。
笑聲在看見車廂另一側坐著的雲停之後止住,換成一聲冷哼。
雲停發覺,朝窗外瞟了一眼,認出迎親隊伍的標誌,皺眉敲了敲車窗。
沒多久,侍衛出現在小窗旁,道:“公子,新郎的確是許大人的獨子,他確已成婚,今日是納妾。納的是貴妾,一個富商的女兒,所以陣仗不小。”
雲停的眉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