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具體有哪些條條框框規縛著雲停,她才好及時察覺雲停哪些話是真的,哪些是用來恐嚇她的,才能更好的對付他。
“還有呢?”她問。
“還有,嗯……”雲嫋坐在榻上,兩腳夠不著地面,來回晃了兩下,覥著臉道,“所有人要疼妹妹,給妹妹買糖,給妹妹講故事。”
唐嫻:“……我說認真的。”
雲嫋嘟嘴道:“我也是認真的呀!”
她開始耍賴,唐嫻無法,只得暫時將百里家的祖訓擱置,與她講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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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雲停強行灌藥之後,雲嫋沒再敢犟著不喝藥,到第三日,傷寒已好轉許多。
這日,繡娘上門給她量身形,順便帶上了唐嫻。
唐嫻巴不得雲停嫌她麻煩趕她走,不僅配合著繡娘,還擺出表小姐的架子,帶著雲嫋挑起衣料與花色,全部按照當年她還是唐家大小姐時的行頭來。
除卻衣物,另讓侍女備上胭脂水粉、朱釵環佩,林林總總加起來,要耗費大筆銀錢,驚動了莊廉。
莊廉報給了雲停。
雲停記恨唐嫻那天無緣無故的崩潰哭泣,想著用這些身外之物給她賠禮道歉得了,乾脆道:“給她。”
莊廉能明白他的用意,但忍不住肉疼,道:“公子,前兩日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哭了她?”
若非自家公子把人欺負哭,理虧了,按他的脾性,何至於這般遷就?
“我沒惹她。”
沒惹她,她怎麼不在別人面前哭,只單獨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哭得那麼慘?
莊廉不信,不敢質疑雲停,就含沙射影地繼續抱怨起支出的銀子。
“說雲錦厚重,做夏衣不夠清涼,要換成鮫紗的。鮫紗這東西是按寸來賣的啊!咱們小姐也就才兩套。”
“其他的織綃雪緞就不提了,胭脂水粉也罷了,她還要買首飾。一文錢我恨不得掰成兩半用,她這……”莊廉痛心疾首。
雲停被他弄得不厭其煩,扔下奏摺道:“不是你要她做表小姐的嗎?西南王府的表小姐,配不上這點首飾?”
莊廉啞然。
他那時候沒想到這姑娘不僅敢,還很會花銀子啊。
雲停因與唐嫻的事不愉快,被莊廉唸叨了幾句,心中愈發陰鬱,道:“你是她舅舅,再囉嗦,她花的銀子就從你俸給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