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雲停回來的前一日,她獨自在書房整理堆積著的畫卷時,假裝摔倒,倒地不起,睜眼後一問三不知。
“姑娘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唐嫻扶著額頭搖頭。
莊廉眼皮抽動,又問:“那姑娘可記得煙霞?”
“聽著略有耳熟,但是記不起來。”
莊廉:“……”
“想必姑娘也不記得孟公子了吧?”
唐嫻扶著額頭,虛弱點頭。
反正雲停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舒心,她乾脆假裝失憶,也讓雲停無法順心如意。
她就是想不起來,雲停能拿她怎麼樣?
唐嫻才不管有沒有被人看穿,雲停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她怎麼不能?
這事全看誰的臉皮更厚。
“我頭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唐嫻趁此時機將以前不能說的話全部問了出來,“這是哪兒?你是什麼人?”
莊廉未答,讓人給她請了大夫,然後未再見她,直到又一日,雲停歸來。
“這種失憶之症,說來玄乎,大夫號脈也看不出異樣。”
雲停正在更衣,看莊廉的眼神像的看傻子。
莊廉赧然,但繼續絮叨著:“……公子,都說了那姑娘交給屬下了,您就別插手了。前幾日你不管,我與那姑娘關係已拉進許多,再過幾日,或許她就能將煙霞所在告知於我了。”
雲停道:“她先招惹我的。”
“公子,不是我說,咱多少得有點君子風範吧?無緣無故拿個弱女子出氣……”
雲停抬眸,莊廉斂聲。
行吧,也不算是無緣無故,畢竟唐嫻包庇了煙霞來著。
片刻後,莊廉整理好思緒,重新開口:“要屬下說,既然那姑娘說她失憶了,不管真假,咱們乾脆假裝相信算了。咱就對她好些……”
“她若是假裝的,能感覺到咱們的善意,定然會放鬆警惕。她又沒什麼心眼,說不準哪一日就說漏了嘴,也省得咱們的麻煩了。”
“若是當真不記得了,也待她好些,讓她慢慢想起來。姑娘家都重感情,要不您看,她才與煙霞相識多久,就能寧死為煙霞掩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