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白先揉了揉眉骨:“謝忱岸暫時抽身說出去一會,他是被哪國的總統召見了?這叫一會???”
藍纓抬起手錶看時間,選擇沉默面對。
另一個姿態懶散坐在沙發處的溫見詞似乎已經習慣,又點了根菸打發時間,煙霧嫋嫋間,低啞嗓音也漫不經心的:“以前大學那會,這不常有的事?我們同宿舍那位金髮藍眼死得早的外國友人怎麼形容著,這叫神秘的東方召喚術。”
這種召喚術至今只有賀南枝會使用,還非常靈驗,沒有口訣傳授。
沈序白見多半是等不到謝忱岸,手臂伸在沙發背上,隔空朝藍纓輕輕一點:“你家謝總,還沒把賀南枝芳心搞定?”
藍纓自從知道賀南枝竟然暗戀的物件是謝總那瘋批弟弟後。
她明裡暗裡沒少扮演月老角色,撮合這對極有可能發展成怨偶的未婚夫妻,卻捉摸不透謝忱岸是怎麼想的,不過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訂婚時那麼惡劣了。
至少能好好相處……平安無事的睡一張床上過夜。
藍纓遊神了幾秒,嫵媚勾人的眼眸對視上沈序白好奇打量,身為秘書的首要職責就是即便再八卦,也不能隨意在私下調侃自家老闆私生活,自然是本能地岔開話題。
她站的地方,恰好看到溫見詞長指拿著薄薄的手機,正約一位叫夏鬱翡的女明星去某個島嶼度假。
於是勾唇淺笑道:“溫總喜事將近了?”
溫見詞分給她一個眼神,下顎輕抬:“怎麼,藍秘書想進我家門?”
在這位面前,還真是半點便宜都討不到。
藍纓繼續優雅:“我八百年前早就對佛祖發過誓,此生跟我未來的丈夫都必須賣命給謝氏集團,溫總要是誠心想娶,就不知道家中長輩舍不捨得換個繼承人。”
……
此時此刻。
賀南枝看到熟悉的深巷子,白細的手指抵著車門許久,只要輕輕一推就能下去,卻遲遲未動。
車內燈光是暗著的,唯有玻璃窗洩入幾許淺淡月光進來。
慢慢地,賀南枝垂下了手:“當初師傅的遺言崑曲團不能散,結果我因為不能登臺就離開了,讓師姐一個人守著……”
除了那次戲劇院資金中斷面臨倒閉,她捧著自己的小金庫回去以外。
賀南枝不知怎麼去面對昔日的同門。
她窩回了副駕,用西裝外套蓋住腦袋,小聲地說:“我想回公寓。”
話音落下後。
謝忱岸倒沒說什麼,不疾不徐地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