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 又多看了兩眼。
“這都是什麼呀?”
賀南枝像個求知慾很旺盛的少女, 提著裙襬坐上去時,眼神就沒移開過。
藍纓在副駕充當翻譯:“這是謝總在紐約商場購買的,準備送給他家中那位美貌才華聚集一身的金枝玉葉未婚妻。”
這不就是她嗎?
賀南枝唇角彎起幾秒,隨即又警覺地看向謝忱岸。
顯然她還沒有被小山似的禮物徹底矇蔽理智,溢位的音色冷冷清清的:“少來,別以為買點奢侈品就能把這事唬弄過去了。”
藍纓下意識看了看這兩位還在鬧變扭的正主,輕輕啊了聲。
什麼事?
賀南枝已經輕車熟路地開啟手機,翻出了那張新聞截圖。
她挑釁地盯著謝忱岸那張素來淡漠的俊美面容,看他這次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誰知。
藍纓又輕輕啊了一聲:“這照片都糊成這樣了,媒體也沒點名是哪位謝公子,你都能認出來?”
怎麼跟夏鬱翡反應似的?
賀南枝腦袋輕歪,很是困惑眨眨眼:“很難嗎?”
藍纓重重點頭,倒是讓賀南枝想到了少女時期。
有一次她要去參加世家爺爺壽宴,就提前跑到隔壁貴族學校去找這對雙生子。
那次恰好還在上課。
她安安靜靜站在教室外,透過玻璃視窗看到謝忱時挺散漫地坐在課桌前玩牌,比起班上統一規整校服,他偏偏特立獨行,純白色的翻領襯衫被解開幾顆,露出的頸線凌冽,再往上就是——
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也不知最近犯了什麼斯文敗類的病,戴了副銀絲邊的眼鏡,冰冷質感倒是恰好將他狹長眼尾的薄戾給壓制了下來。
謝忱時這人,從踏入貴族學院那日起。
他就堅信自己檢測過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三分,所以無論到哪個班,都是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