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病房內一家人其樂融融,就連老太太的病都似乎好了許多。
特護病房外的護士們趁著過年查班沒有那麼嚴格,小聲的悄悄聊天:“原來特護病房裡的老太太是蘇院長的母親啊。”
“是啊,小陶,你不會才知道吧?”
“黃姐,我上週才被調過來,確實才知道。”小陶有些意外,又想到了什麼:“那蘇醫生,是咱們蘇院長的兒子?!”
黃姐撫了撫額:“廢話,蘇璽嶽蘇醫生是蘇院長兒子這件事咱們全院都知道,該不會你也才知道吧?”
小陶護士更加震驚了,“沒想到蘇醫生的家世這麼厲害……”
黃姐提起蘇醫生的家世來頭頭是道:“不止,他們家從政從文從商的都有,除了他父母,爺爺奶奶、伯伯、姑姑,外公外婆、舅舅、小姨,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
小陶護士聽了連連嘖舌:“也不知道這以後,蘇醫生得找一個什麼樣的仙女啊……”
黃姐對小陶的訊息渠道的閉塞程度也感到震驚了:“蘇醫生是有名的不婚主義,全院都知道,難道你又不知道?”
“黃姐,這我聽說過。”小陶連忙為自己正名:“只不過我不信,難道他家裡人就不逼他?而且蘇醫生這麼年輕,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啊,我們老家十幾年前有對夫妻還說自己是丁克呢,結果人夫妻倆現在聽說想盡一切辦法要孩子呢。”
黃姐打心眼裡覺得蘇醫生一看就是有自己的主意,不會聽從於誰的擺佈的那型別,就算他這樣的人結婚,也是冷冰冰的,無人能靠近,倒不如自己一個人,樂得自在。
冬日的夜晚寒風凜冽,小區路燈下的燈籠隨風無規律的擺動,遠處高樓燈火通明,一派過年的喜氣洋和。
蘇璽嶽從浴室出來,一個人靠坐在沙發上,他穿著深灰色的浴袍,內暖意十足,他領口微微敞開著,水滴順著髮梢流入脖頸,又滑過鎖骨、線條有致的胸口,最後沒入塊壘分明的腹肌。
他的薄唇抿了一口水晶杯裡的紅酒,眼眸黑沉,琢磨不透他在思考些什麼。
他的客廳很大,裝修以黑灰為主色調,簡約中又不失華麗,客廳一角的唱片機裡古典音樂緩緩流淌,他一人居住的房子雖稱不上溫馨,可也談不上空曠。
他一個人住是住慣了的,蘇璽嶽有些屬於處女座的強迫症,家裡一定要乾淨整潔有條理,譬如杯子就一定要擺在杯架上,沙發靠墊也要間隔一致,不能隨意擺放,就連他的專業書,看完後也要按照規律放進書架。
如果註定有人要參與進他的生活,那他希望對方能遵守他的法則。
“喵喵!”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咪躥到蘇璽嶽手邊。
“Lancet,新年好啊。”蘇璽嶽揉了揉Lancet的脖頸,貓咪發出滿意的喵嗚聲,又踩到一旁繼續玩耍。
蘇璽嶽是在醫院的花園裡撿到Lancet的,那時候她奄奄一息小小一隻,差點活不下來,所以現在無論她多麼調皮,蘇璽嶽都不會惱。
Lancet也知道恃寵而驕,看到蘇璽嶽手邊擺著一塊方方正正的還會發亮的“玩具”,沒見過的她好奇的將爪子在上面亂按一通,蘇璽嶽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將Lancet從他的手機上抱開,拿了一個毛線球讓她玩耍。
Lancet抱著毛線球在一旁翻滾,蘇璽嶽這才拿起手機,看看Lancet有沒有胡亂按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