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驚闕:“……嗯。”
不管他腦子裡如何風花雪月,這晚江頌月
是沒動任何邪念的,小人書都沒拿出來,一心在琢磨正事。
等她輾轉睡下後,聞人驚闕抱著她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重重嘆氣,又隱忍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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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江頌月派去緣寶閣的人就回了準信,說小侯爺確實去緣寶閣後院轉過,那時身旁跟有兩個侍衛。
這邊剛收到訊息,小侯爺那邊也有了信,說新收的一個侍衛不見了,消失時間,正是江頌月成婚的第二日。
江頌月整個人愣在原處,沒想到事情竟真如聞人驚闕所言,餘望山早早脫身了。
她呆坐了會兒,凝神細思,順著昨夜與聞人驚闕交談的思路去琢磨餘望山的想法,半晌,發現了一個問題。
餘望山既然潛伏到了小侯爺身旁,同理,只需等她婚期過了,與小侯爺會面時動手即可,沒必要在她大婚當日在緣寶閣縱火。
這裡不對勁。
江頌月站起來,扶著桌案從視窗眺望了下,沒看見聞人驚闕的影子。
此刻的聞人驚闕剛踏出書房,他清晨被輔國公喊去了,在書房閉門談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出來。
出來後,由木犀帶路,直接回凝光院找江頌月,經過花圃時,遇見了與袁書屏抱怨的聞人雨棠。
“拐帶五哥去她江家,竟然直接不回來了!誰家出嫁的女兒第一次回孃家這樣做?商戶女子就是粗俗,一點規矩都沒有!”
“二嬸孃若是還在世,定會狠狠教訓這個不守規矩的兒媳!”
“昨日五哥竟然帶她去了大理寺,還順路給我帶了胭脂和蜜餞,三嫂,五哥何曾做過這種事?一定是江頌月想討好咱們府裡的人,慫恿他做的!”
袁書屏聽到這句才回她,“五弟和弟妹還給你們送了胭脂?怎麼我只有蜜餞?”
聞人雨棠驚道:“三嫂你糊塗了嗎?你怎麼能收五哥送的胭脂,你只能收三哥送的,你倆成親了的!以後千萬不能這樣問了!”
“哦。”袁書屏雙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望著亭外的枯葉,漸漸雙目迷離,不知想到哪兒去了。
聞人雨棠還在喋喋不休:“五哥也真是的,竟然就由著她亂來!有時候我真懷疑是不是江頌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了!”
“不,一定是江頌月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就跟先前娘往三哥身邊塞的那個女人一樣,腦子裡沒有正事,只知道用不入流的手段勾引男人,妄圖引人不務正業的下賤胚子!還好三哥根本不搭理她!”
“五哥怎麼就這麼不禁誘惑呢?他都被江頌月牽著鼻子走了啊!”
聞人驚闕就在避風亭側後方,聽到這裡,眉頭緊緊皺起。
隔著一片竹林的對面小徑上,江頌月正提著裙子匆匆過來尋人,遠遠看見他,雙目倏地亮起。
聞人驚闕有著一個瞎子該有的反應,對她視而不見,而是向著不斷辱罵的聞人雨棠發聲:“六妹,我昨日才送了你胭脂與蜜餞,就只能得來你如此辱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