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兒說了許久，門內遲遲沒動靜。
待她洗漱完再喊一次，才“吱呀——”一聲，門被開啟！
“好女兒，我們先去洗漱吧……”雲婉兒擠出笑容催促，彷彿有無限耐心。
“媽媽知道你不樂意，可這事已無法回頭了，大不了咱等權夜疾終了，再改嫁！”
姜令一邊快步走，身後女人跟上，喋喋不休。
“不必。”
冷冷打斷她。
這婚，本來也沒打算結！
眸下陰沉，一路走到洗浴室，拿起牙刷，對著鏡子彎了彎唇角。
她姜令不想做的事。
誰能強迫？
匆匆用好了早餐，司機小王早已守著，兩人上了車，雲婉兒報出原先約好的地址。
公路上，黑色跑車飛速行駛。
最終停在一家高檔造型店前！
“今日是我女兒訂婚宴，一定要做一個豔壓全場的造型。”雲婉兒吩咐御用造型師。
“放心吧夫人，令小姐是我見過底子最好的，就是平日不善打理……”
廢話說了一連串，才開始幹正事。
姜令不得不放下老式手機，乖乖被按著洗頭，洗臉，再推到化妝臺前，化妝，編髮，挽起……
她看著鏡子裡，化妝師彷彿無影手一般，粉刷在臉上掃過，勾勒，粉飾。
兩小時後，以最後在眼尾點了顆淚痣收尾，大功告成！
“呼！”那御用造型師長舒一口氣，因為是外國人，普通話還不太流利，“這真是我最滿意的一個造型！”
“女兒啊，你真是太美了！”
姜令還沒仔細往鏡子裡看，就被雲婉兒按住肩膀，左瞧右看，毫不誇張，讚歎了足足十分鐘！
“快換上媽媽給你選的禮服。”
她手背落下一吻，接著被塞了條黑色禮服，抬頭望向女人，對方眼眶已經溼潤。
她垂眸，淡淡“嗯”了聲。
如果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訂婚，應該是一段愉快的回憶，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