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
難道除了那個男子,這裡還有什麼旁人?
聽那男子的口吻,怕還是個來者不善的。
小姑娘虛眯起眸子,警惕地環顧四周,渾身俱是緊繃了起來,右手暗自摸上腰間錦囊,腦中迅速回想著這錦囊中是否有什麼能用得上的。
並未察覺任何異常,倒是那聲音,又傳來了:
“誰、誰誰?”
鍾錦初:???這男子怕不是年紀輕輕就傻了?
小姑娘一時語噎,那男子卻也不說話了,林中霎時便又是一陣靜謐。
……這男子總不會在等小姑娘接一句“誰誰誰誰”吧?她是這麼無趣的人嗎?
小心翼翼地往前邁了一步,小姑娘雙手叉腰,深吸一口氣,大吼:
“什麼人裝神弄鬼的,出來,我們可不怕你!”
雖說她與那男子也並不相識,然如今可是有個危險的“第三人”在場,她謊稱與那男子一夥的,也好嚇唬嚇唬那“第三人”。
這般做法雖不知能有多大成效,卻也是小姑娘當下能想出來的最好法子了。
只是她不知,此番話一出,那不遠處同樣滿臉謹慎的年輕男子便又是渾身一抽搐,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劍,只是冷汗不斷從額角滑下,甚至掌間也緊張地出了不少汗,一片溼膩,感覺手中的劍似乎更握不住了。
這放言要將別人熬成骨頭湯的傢伙,竟然還有同夥?
他這麼弱小,不然還是趁蹤跡未暴露,快些逃吧 ≧ ﹏ ≦ 。
腳下步子微移,雙眸依舊如臨大敵地盯著周圍,見無人察覺,猛地轉頭,正想離去,恍然間卻不知想起了什麼,那腳步驀然地便又停了下來。
最終,他咬緊牙關,吞嚥下一口口水,再次舉起手中劍,在月光的照射下,劍刃上亮光一晃而過,劍尖卻不知該指向何處,只能警惕地緩慢轉移著方向,以防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什麼危險的人物。
小姑娘正疑惑著怎麼突然沒了動靜,卻又聽那男子開口了:
“宇、宇玄宗的、五、五具白骨,是、不是你、你做的好事?”
此次話長了些,只是顫抖不已,又停停頓頓的。
聽著著實是累人。
好歹是個男子,怎麼膽兒比她還小?
他方才不開口便也罷了,如今這麼一出聲,還如何唬那“第三人”?
小姑娘心中暗罵這男子蠢笨,同時放輕腳步,貓著身子往旁邊走去。
無論是那男子還是“第三人”,她總得尋著人。
“怎、怎麼不出聲了?我、我告訴你,做人、做人要敢作敢當。你、你既然、既然害了人,那就去、告訴別人,就說,說那些人是你害的,不、不要連累、了、路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