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宇玄宗內傳的紛紛揚揚的正是這種說法呢。”
可惜了,只是些宇玄宗的弟子們私下裡互相傳罷了,有凌哲的警告在,他們並不敢於外人面前提及這些事。
“會有這般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吧。”
小姑娘表示理解。
鍾錦媛卻又輕搖了搖頭,道:
“不僅是什麼人先入為主的片面想法。那六人俱是外門女弟子,其中,有五人稱得上是外門弟子中修為極佳的,再過一月,便是內門選拔,她們很有希望能衝進內門。更巧的是,那五人關係極好,總是形影不離的。而另一人……”
鍾錦媛話至一半,又戛然而止,待小姑娘急匆匆追問一句“另一人如何”後,才又啟唇:
“另一人名為路宛,則是與那五人恰恰相反的。本就資質平平,進了宇玄宗後又不甚上進,基本稱得上是外門中修為最差的弟子之一了。還聽聞啊,那五人常常瞧不起路宛,對路宛冷嘲熱諷呢。”
“這般說來,我也能想象出宇玄宗之人都是如何傳的了。”
路宛修為不佳,便有可能想著修煉邪功來增長修為。而她又長久以來飽受那五人的冷嘲熱諷,會對她們有所嫉恨也是在所難免。
這般情況下,若是邪功成了,先拿那五人下手,也並無甚奇怪的。
相反,簡直是順理成章,很難讓人不這麼想。
啊,這個謎案豈不是已經破了一大半了?
接下來,只要將路宛抓回來,嚴刑拷打,逼她吐露實情,不便結束了?
小姑娘還以為能有多大的熱鬧了。
折騰了半天,不過是個跳不起來的螞蚱。
七百年前,寒魄那般修為深厚之人,才能將歸虛功法發揮出那樣可怕的功效,所到之處,白骨遍地,哀嚎漫天。
如今的路宛,不過是個在外門都混不起來的人,即便是修煉了歸虛功法,又能如何?
恐怕是連宇玄宗都跳騰不出去。
更別提來個翻天的大熱鬧了。
小姑娘臉色霎時便鬆懈下來,連坐姿也鬆鬆垮垮,險些直接癱在椅子上。
鍾錦媛見狀,以手指輕叩桌面,道:
“你這般便認定了是路宛所為?”
小姑娘懶懶回頭,反問:
“姐姐還有旁的說法?如此事實,不是已然擺在眼前?”
鍾錦媛深嘆一口氣,不知這妹妹,怎麼是這般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