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我受了傷,沒法陪二位師父在書院好好轉轉了。”白玉遺憾道。
“不轉了,我們得趁天黑前趕回去。我們打算先拜訪院長,再陪陪你。”衛言道。
一聽他們要回去,白玉有些不大高興。
“不能留宿一晚再走嗎?”
“小玉,這是書院。”梁默開口提醒道。
墨善書院有規定,凡是書院書生的家人或是朋友來訪,一律不許留宿。
“書院不好,破規定太多。”白玉埋怨道。
“書院若沒規矩,那你們這些書生豈不要翻天啦!”衛言厲聲道。
白玉沉默了起來,不可否認,衛言此話言之有理。
梁默見他不語,問:“小玉,你剛是準備要出去嗎?做什麼?”
白玉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不由緊張起來。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去茅廁。”
衛言不疑有它,大聲道:“你個傻孩子,怎麼不早說?走走,大師父陪你去。”
“我一高興,就給忘了。”白玉乾笑道。
衛言扶著白玉去了茅廁,梁默留在屋內。
白玉剛才明顯在撒謊,他究竟是想去哪?去幹什麼?
梁默不經意間瞧見了搭在床尾的那件沾有血漬的淡藍色衣衫。
他走到床尾,取下衣衫,輕輕地嗅了嗅,一股曼陀羅花的味道。
他皺著眉用手捏了捏衣袖,果真有根兩枚銀針,少了一枚。
這枚銀針被白玉用在誰身上了?
突然屋外一陣微重的腳步聲傳入了梁默的耳中,他迅速將衣衫放回原位。
趙磊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瞧見屋內端坐著一個陌生人。
他以為自己走錯了,忙退了出來。
等他反覆看了幾遍門牌,發現沒有錯後,於是走了進去問道:“白玉呢?你是?”
梁默淡淡道:“他去茅廁了。”
“那你是?”
“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