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璘就管著這事,他要想辦成,繞不開他去,最後決定低個頭,請陸璘喝酒,為施菀那事賠罪。
請帖發出去,陸璘倒是接了,這證明他就是要個面子,韋超心裡有了底,安排了京中飛星樓最好的雅間,最好的酒席,一早便候著陸璘。
傍晚,陸璘到了雅間。
天已日漸寒冷,雅間內燃上了碳火,見陸璘進門來,韋超起身道:“子微兄,快請,我已恭候多時。”
陸璘看他一眼,走到桌前,緩聲道:“陸某何德何能,讓韋大人破費。”
他語氣淡淡的,帶著幾分心不在焉的笑,韋超意外他氣性還挺大,忍住心裡憋著的氣賠笑道:“子微兄快坐快坐。”
待陸璘坐下,韋超又一邊給他斟酒,一邊道:“子微兄年紀輕輕,已是堂堂一司主官,陸家又是一門三傑,實在讓人佩服。”
陸璘沒說話,也沒喝他的酒。
韋超進入正題道:“前日之事,實在是誤會,我只道子微兄已與夫人和離了,所以才多有得罪,子微兄得此佳人,實在讓人豔羨,但我在此發誓,從今以後,絕不冒犯,還望子微兄寬宏大量,不予計較。”
陸璘看著他問:“六年前,你我同修德春宮,韋大人可記得此事?”
“自然是記得,說起來,我們倒是頗有淵源呢!”韋超說。
陸璘問:“那時候,我與我夫人還沒和離,你就輕薄過她吧?”
韋超一愣,想著那施氏多半是已經和他說了,所以他今日才依然有這麼大的氣,便老實賠禮道:“那時候不是……年輕不懂事麼,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怕夫人摔跤,扶了她一把,沒成想教她誤會了,但她也很快離開了,我是絕不敢冒犯的。”
“扶了她?”陸璘緊盯著他問。
韋超被他問住,見他神色不豫,帶著陰沉之色,心中便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他這問的是什麼意思。
陸璘接著道:“是怎麼扶的她?拉了她的手,還是扶了她的腰?除了這個,還有呢?”
韋超訕訕笑起來:“子微兄,這個……這個就……”
“回答我。”陸璘打斷他。
韋超心裡有些不悅,今日他請陸璘喝酒,本就是走個過場,他道個歉,陸璘得了面子,從此就恩怨兩清,再好辦事,卻萬萬沒想到陸璘不依不撓,步步緊逼,竟好像不準備輕易善了一樣。
他便帶了幾分不管不顧的悶氣道:“拉了手,也扶了腰,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你們都和離了,你至於這麼……”
韋超一句話沒完,陸璘便一拳打在他下巴上,將他連人帶凳子打翻在地,沒等他回過神來,陸璘已從桌子那邊繞過來,再次給了他一腳。
韋超怒不可遏,正要爬起來,陸璘卻居高臨下,抓著他衣襟道:“這兩下,是我還你的,從今以後,你再敢覬覦她,動她一根手指頭,我絕不會放過你!”
韋超心中早已怒火翻騰,掙扎了一下沒掙扎起來,便看著他冷笑道:“你放心,我也不稀罕,實話和你說,我早八百年前就睡過她了。”
陸璘一把提起他,再次朝他下巴上打了一拳,咬牙道:“胡說八道!”
韋超牙齒都要被打落,一嘴腥鹹味,他愈發憤恨,忍著疼,不緊不慢道:“她沒和你說吧,六年前,清雪庵,重陽節,你母親回家了,那裡的丫鬟僕人都去前面相國寺看熱鬧了,只有她一個人在房裡,我進去了,她喊破了天也沒人來,我便按著她快活了半夜,別說,你老婆又嫩又軟,跟雛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