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就守在周興的床邊,並沒有讓人吵醒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不知不覺,李治也打起了瞌睡。
等到再次睜眼,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李治愣了一下,自己怎麼睡床上去了?
轉頭再看,周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門口,抬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身後有聲音,周興轉頭看了一眼。
見李治醒了,趕緊行禮,輕聲招呼:“殿下。”
李治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坐下說話。”
“是。”
周興規規矩矩的坐下,接著說道:“殿下,我在洛陽,發現一件怪事兒,所以才沒有稟報殿下,就直接回來了。”
“什麼怪事兒?”
“除了洛陽,餘地皆未遭水災。”
“什麼意思?”
周興從懷裡取出一份輿圖,伸手指著,沉聲說道:“殿下請看,這裡是洛陽。”
“這裡是鄭州。”
“這是黃河。”
“倘若黃河水災,無論是北上的永濟渠還是南下的通濟渠,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但是,我去鄭州看過,鄭州並沒有受災……”
李治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洛陽上報的時候,說的不是水災,而是洛陽暴雨導致。”
周興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雖不通天相,可是洛陽大雨,總不可能只有洛陽宮中受損。”
“至少,大運河要有變化才是。”
“而且, 我問過洛陽百姓。”
“關於大雨的事情,大都含糊其辭。”
“很多人,都是說那天夜裡,電閃雷鳴,巨響不斷,也沒敢出門檢視。”
“第二天雷聲消失,這才敢出門檢視。”
“不見下雨,只見一街兩巷竟是黃水。”
呦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