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雙雙頹喪地坐在那，整個人看上去都很陰沉。
“沒有其他可能了嗎？”錢雙雙不死心地問。
蕭鈺毫不猶豫地說：“沒有。”
“陛下當初答應我的，說會給我一個身份，說會讓我進宮……”
“但是他沒說會讓你生孩子吧？”蕭鈺頓了頓，“如果我沒猜錯，你每次被送回來之前，應該都喝了避子湯，是不是？”
錢雙雙沒說話。
“喝了藥怎麼可能懷孕？是藥出問題了？”陳潔兒一頭霧水。
蕭鈺朝著錢雙雙揚了揚下巴。
陳潔兒猶豫地問：“是你吐掉了？”
錢雙雙點頭：“嗯。”
“……”
陳潔兒無話可說。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陛下說那是補藥，喝了之後對身體好，也可以避免我疲勞。我喝了一次，覺得那藥實在太苦了，就不想喝。但陛下說，不論如何也得把藥喝下去，不然如果我的身體不好，那他就不讓我來了。”
錢雙雙自嘲地說：“虧了我還真以為那是補藥。可我真的受不了那個味道，就偷偷塗在了手帕上。我心裡還有點過意不去，覺得浪費了陛下的一番好意。結果現在……沒想到我就是個笑話。”
“我看你其實根本就不應該去。”陳潔兒淡淡地說。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錢雙雙定定地看著陳潔兒：“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們，我怎麼可能走到這一步？我本來是喜歡王爺的，但我已經和陛下……”
錢雙雙說不下去了，只能咬著自己的唇。
“這不是理由。你既然知道第一次是錯的，為什麼還要再錯下去？”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是個女人，我已經沒有清白了！陛下那時候派人來找我，我也不想去，但我覺得我這輩子除了陛下，應該也不能嫁給別人了，所以我只能答應。”
“好吧，那你現在覺得這麼做值得嗎？這是你想要的嗎？”
錢雙雙冷笑：“你也沒必要明知故問吧？”
天色很晚了，錢雙雙有些疲憊地站了起來要走。
陳潔兒看著錢雙雙落寞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錢雙雙是真的可憐。
“現在該怎麼辦？”陳潔兒嘆氣，“都鬧成這樣了……”
“沒辦法，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雖然很慘，但是也確實很蠢。”
蕭鈺給陳潔兒倒了杯茶。
“那我們怎麼辦？管還是不管？”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