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如此驚險?”趙嬤嬤訝異地說。
“是啊,本王今天才剛到,還沒等休息,就換了衣服匆忙進宮給陛下和太后請安。只可惜,太后現在還在休息……”
蕭鈺捂著自己的傷口,有些疲憊地說:“本王的身體也不大舒服,若是用這個樣子去面見太后,實在是太失禮了。看來本王還是再單獨找時間來拜見太后,現在就請太后好好休息吧,也不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
蕭鈺轉身就要走,不過剛走兩步,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太后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趙嬤嬤追了兩步,對著蕭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進去。
寧壽宮裡滿是香火的味兒,這太后是個信佛的,每天都要用很長時間禮佛,打先皇還在的時候就是這樣。
這位太后在還是皇后的時候,就因為看上去溫良恭順,有潛心拜佛,在宮裡很受尊敬。
只不過在他看來,她做的這些無非就是為自己贖罪罷了。
大概是壞事做多了,所以才覺得禮佛能使自己心安。
“臣蕭鈺給太后請安。”蕭鈺跪下照著禮數給太后磕頭行禮。
太后低頭看了蕭鈺一眼,嘆氣道:“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是皇帝的親兄弟,雖然你不是哀家所出,不過哀家也該是你名義上的母親,你在哀家面前要自稱兒臣才是。”
“君是君臣是臣,臣不敢有絲毫僭越。”
“瞧你這話說的,怎麼是僭越?你母親是你父皇的妃嬪,那就是妾,哀家是皇后,就是正妻。且不說在皇家,在普通人家,你也得叫一聲母親才是。只可惜,你對哀家向來都如此生分,哪怕是之前陛下還未登基之時,你也從未喚過哀家一聲母后。”
太后這話說是關切,其實暗中也帶著嘲諷。
她在假裝做一個“好母親”的同時,還順便貶低了蕭鈺的母妃。
不過這在蕭鈺看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這麼多年,這樣的是可沒少見。
“尋常人家和宮裡也不一樣,臣就是臣。”
“罷了,你可真是一根筋啊。”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
說了這麼多,蕭鈺也還是跪在地上,太后像是忘了一樣,完全沒想著讓他起來。
太后喝完茶之後又繼續說道:“先皇子嗣單薄,如今陛下的兄弟也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你說你以前喜歡打打殺殺的,愛胡鬧也就算了,以後的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讓哀家和陛下擔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