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咱們已經到燁城了。”馮苑騎馬停下,對著身後的馬車說。
馮忠壽把馬車的簾子掀開,往外看了看。
“這燁城可真是個小地方,街道都如此擁擠。”
“父親,那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不去驛館,找個客棧吧。”
“是。”
馮苑剛要繼續出發,一個侍衛朝著他們的馬車跑過來,拱手要向馮忠壽回話。
“苑兒,你先去找住的地方吧。”
“可是父親,這人……”
“都是自己人,不用在意,你還是去找住處吧,時辰可不早了。”
“是。”
馮苑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但是見父親好像認識那人,他也沒再說什麼。
“蕭鈺如何了?”
“刺殺成功,但是……人沒死。”
馮忠壽也不是很意外,只冷哼了一聲說:“那蕭鈺命大,都這麼多年了,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到現在還能活著,就足以見他確實不一般。陛下可知道這件事了?”
“已經回稟陛下了。”
“這麼多年來,陛下為了殺蕭鈺,也花了不少心思。但到現在為止,陛下都沒能成功。”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這是陛下的安排,和我們無關。你知道蕭鈺現在住在何處嗎?”
“他現在正住在錢家。”
“錢家?”馮忠壽冷哼一聲,“要不是你說,我都快忘了這錢家了。那老頭子現在如何了?”
“錢家老太爺現在已經神志不清,恐怕已經沒多少時日了。現在錢家的事都是老太太在管,錢家大房和二房並不和諧,在老太太面前,他們尚且都不掩飾這些矛盾,可見私怨極深。”
“雖然都是一家人,但說到底都是為了家產。以前錢老太爺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沒想到竟淪落至此……想想也真是可笑。”馮忠壽不冷不熱地感嘆了一句,就讓那人先走了。
……
“馮丞相已經到燁城了。”孫遠說,“同行的還有馮丞相之子馮苑。”
“動靜大嗎?”
“倒是沒有大張旗鼓,只是帶了幾個隨從過來。”
周韜雙手環抱在胸前,想不開地說:“真是奇怪了。馮丞相作為來接北齊使臣的南越官員,竟然這麼低調。看來他們應該是商量好的,低調迎人吧。”
“也許隊伍在後面,或者是擔心太吸引人注意,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蕭鈺說。
“那主子,咱們現在該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