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義現在聽劉氏說話就覺得頭疼。
“你知道蕭鈺是什麼人嗎?你說可以信任就能隨便信任了?他可是王爺啊……他要是出來什麼事,就算咱們能信任他,咱們能信任宮裡的人嗎?錢家是什麼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能怎麼樣?事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不是都發生了嗎?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恐懼嗎?你現在只看了個結果,就在這說閒話!”
“我知道我當時沒在場,確實不好說什麼。但是你為什麼非得出去呢?我就問你,是不是如果你不去廟裡,就不會有這種事?是不是?”
錢國義現在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劉氏,好像劉氏就是罪魁禍首一樣。
劉氏聽錢國義這麼說,頓時覺得惱火,反駁道:“我去寺廟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討好你娘嗎?要不是為了二房的將來的日子,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倒好!該用到你的時候,你什麼忙都幫不上,現在只知道說風涼話!”
“不管這到底是誰的責任,我就問你,蕭鈺現在是不是受傷了?他現在是不是傷得很重?你就回答我這個問題!”
劉氏不說話。
“你看,你自己也清楚我說的就是真的。說什麼討好母親,結果現在好了,你覺得母親看到這情況還能高興得起來嗎?”
“隨便吧。”劉氏破罐破摔地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就不應該對你抱有什麼期待。虧了我還想幫助你,幫助咱們二房得到母親的認同……母親果然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廢物!”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劉氏懶得和錢國義再爭吵,轉身就走了。
陳潔兒在蕭鈺的房間裡照顧他。
下山太匆忙了,而且她還要攙著蕭鈺,擔心蕭鈺的傷口出問題,一路上她都沒怎麼注意,現在她才感覺到自己腳腕的刺痛,再一看,她的腳腕都腫起來了。
“你的腳腕傷得更嚴重了?”
陳潔兒搖頭說:“沒事,本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不用管我。”
“你還是先給自己上藥吧。我這現在沒什麼大礙,你要是再腳上覆發,不能走動,那你還怎麼照顧我?”
“……”
“快去上藥吧,別耽誤了。”
“我就是在想,我的腳腕傷的不是那麼重,但我也覺得很疼。那你呢?你現在身上有這麼嚴重的刀傷,而且還有兩處傷口,你現在是不是疼極了?”
蕭鈺失笑著說:“疼是肯定的,不過也並非不能忍受,你不用這麼擔心我。”
“你說的可真輕鬆。這傷是在你身上,結果你現在還能是這樣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陳潔兒嘆氣,“如果這傷落在我身上……”
“別想了。這傷落在我身上,我還能忍,而且也未必有性命之憂。但是如果落在你身上,那你就真的沒辦法再和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