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府內。
一片寂靜中,唯有呂曠哭聲驚天動地,久久不息。
高坐主位的袁紹許久後才微微抬了抬手,淡淡道:“呂曠,先起來吧。”
“謝主公,小人戴罪之身,不敢起身。”
呂曠收聲後,仍舊跪在地上請罪。
“你是如何回來的?”
呂曠不肯起身,袁紹並無堅持的意思,任由他就這麼跪在堂下,冷冷問道。
“回稟主公,小人在文丑將軍軍中,與將軍失散,後幾經輾轉,擺脫了長安軍的圍追堵截,又經過半月的長途跋涉,九死一生,這才回到冀州,主公,小人險些未能再見您一面啊!”
呂曠說著說著,聲音再度哽咽。
“呵呵,文丑身死,汝不思力戰報主,反倒是逃竄歸城,汝有何顏面見主公?”
袁紹下方,許攸不無諷刺的說道。
沮授則道:“顏良、文丑二位將軍輕敵大意,先勝後敗,釀成如今慘淡局面,主公需引以為鑑啊。”
倒是在袁紹下令顏良、文丑出征前,以及顏良傳回四戰四勝軍情奏報時屢有建言的審配此時眼眉低垂,跪坐於席上,一言不發。
“是啊,汝有何顏面回來啊,鄧升回來,尚且帶回了我軍將士萬餘名,你呢?一百士卒,這就是你這個為將者帶回來的人嗎?”
袁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回稟主公,小人並非貪生怕死,實乃為護送此物歸來,暫留有用之身,如今既已歸府,主公打算如何處置小人,小人絕無二話。”
呂曠指向身前兩個檀木盒子,頓首再拜。
“這是何物?”
袁紹挑了挑眉。
在袁紹的注視下,檀木盒子被開啟。
冀州府中。
文臣武將齊齊湊了過去。
看清楚其間事物後,驚呼聲陣陣響起。
“這是顏良將軍和文丑將軍的首級。”
沮授望向袁紹,滿臉痛苦的說道。
“帶下去吧,尋風水寶地,以大將軍之禮,好生安葬!”
袁紹沉默許久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