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袁公子考慮清楚了嗎?”
曹洪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袁譚,心中冷笑不已。
形勢比人強,此刻袁譚與他的青州兵,已沒有更多選擇了。
臣服兗州,向主公俯首稱臣,是他的唯一選擇!
“曹公亦是光明磊落之人,昔日也曾與家父相交甚篤,何必苦苦相逼?”
袁譚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曹洪,啟聲問道,聲音中已帶上了痛苦的意味。
“袁公子這話可就說錯了,並非我家主公要苦苦相逼,而是天下大勢如此,袁公子亦是聰明之人,何不順勢而為?若是逆勢而行,恐落得一個屍骨無存,家族盡毀的下場,袁公子……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曹洪再度出聲,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表露無疑。
還是那句話,袁譚此刻已經沒得選了。
袁紹死後,兄弟三人同室操戈,各自心懷鬼胎。
其中袁尚得到了以許攸為首的冀州一干袁紹舊臣的支援,據有冀州之地。
但袁尚本人,能力缺乏,資歷尚淺,再加之袁紹兵敗雍州,麾下兵馬折損無數,即便以冀州城高池深,積糧無數的深厚底蘊,想要恢復過來,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袁紹之次子袁熙,坐鎮幽州,卻率先投了長安軍,等於說是在袁紹麾下四州之地,埋下了一枚隨時可以爆發,奪走他們性命的釘子。
至於佔據幷州的袁紹外甥高幹,卻是兩不相幫,騎牆看戲,將坐山觀虎鬥的把戲演繹的淋漓盡致。
綜上情形合為一處,作為青州刺史的袁譚,此刻無論是進是退,都已經是進退維谷,無從選擇了。
往幷州,高幹不會接納他。
往冀州,他與幼弟袁尚本就相爭,對方又豈能容他。
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袁尚更希望看到他死於非命的人了。
至於長安軍,且不論長安天子乃是袁氏家族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
即便袁譚能忍下這份仇怨,他又如何能保證長安天子不會將他趕盡殺絕?
“你可能替汝主保證,若入冀州,我亦能得利?”
沉默許久後,袁譚開口問道。
到了此時,他內心的天平已經向兗州曹操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