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天牢。
劉協斥責獄卒這一幕,落在袁術眼中,心中大為震動。
跪在地上的袁術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以膝蓋向劉協爬行。
哽咽道:“陛下,罪臣無事,受些懲罰,就當是罪臣為此前誤事贖罪了,陛下您方才說要還罪臣自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君無戲言,莫非你認為朕會欺騙你?”
劉協斜了跪在地上的袁術一眼,面色微沉。
“罪臣不敢!罪臣失言,請陛下恕罪!”
袁術連忙請罪,磕頭如搗蒜。
這場面讓劉協見了,心中冷笑不已。
看來昔日那個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袁家嫡系袁公路。
早已在無窮無盡的牢獄折磨中,徹底喪失了最後一絲血性和尊嚴。
倒也不錯。
如此,方可讓袁術為他所用。
若真是一身傲骨,恐怕還沒那麼好控制了。
“恕罪何從談起,朕以為,公路你即便有罪,這麼久以來的牢獄之困,也足以抵消任何罪愆了。”
劉協面帶笑容,溫聲說道。
“陛下此言當真?”
劉協此刻的形象,在袁術仰視的眼神中,當真是如同巨日般耀眼。
“當然是真,來人,帶袁公路去盥洗沐浴,換身體面的衣服,公路有任何需求,皆可滿足他,若有難以決斷之事,徑直來問朕即可,朕替他解決。”
劉協招來獄卒,叮囑一番後,望向袁術,見他仍舊乖巧的跪在牢房裡,連忙上前將其扶起:“公路,你有何所求?現在向朕說明亦可。”
“陛下……”
袁術感動了。
眼淚在眼眶中不斷的打著轉。
他哽咽道:“陛下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罪臣焉敢有所奢望,罪臣別無所求也,唯願為陛下略盡犬馬之勞!”
“有機會的,公路你有此忠心,朕甚是寬慰啊,早知如此,朕應該早些來見你才是。”
劉協笑呵呵的敷衍了一句場面話,讓獄卒將袁術帶下去了。
“陛下明君胸懷,令臣欽佩啊!”
袁術被領走後。
劉協也就離開了長安天牢。
路上身旁禁衛恭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