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轟,啊,戰鬥仍然在持續,戰族之人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
轟,戰三被石姓女子一骨棒打倒在地,胸膛上部出現明顯的塌陷,臉由原來的蠟黃色變成淡黑色。戰三面部朝天,鮮血像滾燙的岩漿從口中噴湧,耳朵、鼻子沾滿血跡。
“戰三。”戰成一雙目充血,猩紅的眼睛滴淚,出生入死的兄弟陷入死境卻不能相助,這對他老說被死都難受。
“跟我戰鬥還敢走神,真以為你是第一的存在了。”石冠抓住戰成一走神的空擋,左手成掌,猛地發力向戰成一轟擊而去。
戰成一眼皮狂跳,躲閃已經來不及,趕忙以掌相接,嘭,戰成一像只皮球般被轟的倒飛出去,飛出三米多遠後狠狠地落在地上,然後吐出一口變色的鮮血。
如果放在外界一個人能被打到飛出三米遠,許凡只會認為那是在騙人,畢竟有諸多的學家證明:人不可能飛,也不能被打飛,可看到戰成一被打飛,許凡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他們都能是“上天的棄民”,還有什麼不能夠實現的呢?
“石冠,你無恥。”一個被石姓女子按著肩膀的戰族之人朝著石冠瘋狂地咆哮,如果戰成一是被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們會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可石冠下毒是為人所不恥的。
“無恥?卑微的肉類,我只不過是提早結束戰鬥,減少你們的痛苦而已。”石冠斜視著戰族之人。在她看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所有的弱者都只配作食物,早一分斷氣與遲一分斷氣沒有多大的區別。
“你,”戰族之人臉憋的通紅卻不再說話,不是說他沒話可說,而是他說不說都已經沒有意義,社會往往都是這樣,強者隨意放個屁都能引起很多人的分析,甚者恨不得將屁有形化、吸食化,而弱者縱使是說出一番可以與聖人媲美的話,也只會是被嘲笑罷了。
“好了,讓老孃我送你戰成一上路吧。”石冠一步一步地朝戰成一走去,途中還不忘看許凡幾眼,朝他伸伸舌頭,好像在說再等等,老孃馬上就讓你被吃的感覺。
終於,石冠走到了戰成一面前,用女王般的傲然俯視痛苦捂著胸膛的戰成一。戰鏵緊捂住掙扎的戰語的眼睛,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兒,哪怕這世界再黑暗,他都要讓她堅信世界之光亮,只有那樣,她才能堅守住祖輩傳下來的執念。
呼,呼,骨棒與風接觸發出呼呼的聲響,戰三等族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戰族人民心中的“戰神”即將被殺,他們不忍也不願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石亞、石季則興奮地發出類似狼嚎似的嚎叫,她們的大姐即將殺掉戰成一,這即將成為她們實力被認可的又一大利器。
與眾人不同,許凡沒有不敢正視即將發生的事情,也沒有興奮的嚎叫,只是靜靜地看著殘虐的石冠。就算是死,我也要看死前最後的風景。
骨棒越來越近,戰成一也閉上了眼睛,閉眼的那一瞬間,所有發生的過往都如極速電影在他腦中回放:
那段歲月,他和戰鏵差不多的年紀,和一個蒼老的戰族老人一起出外狩獵;
那段歲月,他值風華正茂,心中萌發出淡淡情愫,她和他異族,不敢為他人所知,奈紙終究包不出火,她被查,被殺,他提刀欲戰,回首盡是老弱;
那段歲月,他苦練殺技,後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守護,反正戰族的地位再得已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