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枝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自然地吃著手中的佳餚,且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悠然自得。
哼,不過跳樑小醜罷了,她就不信這一個鄉下來的村婦,究竟能懂得什麼行酒令。
“怎麼樣?各位同意嗎?表嫂,你呢?”
清荷故意的點到了顧錦枝,一臉無辜。
“好呀,行酒令而已,有何不妥的?開始吧,誰要先呢?”
這麼爽快答應,令在座之人十分詫異。
該不會,她還真懂吧?
不會的,一個禹鄉來的人懂得些什麼,更何況即使會能夠比得上自己嗎?
“我先來吧。表嫂,你要跟我一起嗎?”
顧錦枝聽著清荷郡主,一口又一口表嫂地叫著,心裡就舒爽。
雖然她酒喝多了,腦子也暈暈沉沉的,可是不妨礙她看得精明。
她哪裡不知道,這清荷群主是故意在給她下套,現在也完全想遂了她的心意。
這時清荷起身,身旁丫鬟已經倒滿一杯酒。
“既然今天月色正好,就以月為令,不過不同以往,此次的月字不僅得放在句中,還需具有此意,可否呢?”
眾人瞭然,敢情這清荷郡主壓根就沒把顧錦枝當作表嫂,莫非如此,怎麼會出這麼難的題呢?
換做在座之人,都不一定能夠答得上,更何況是眼前這位聽說是鄉下來的。讓人不由得替顧錦枝捏了一把汗。
謝淵“砰”就砸了杯子要起身,可是身旁的人拉住了他的手。
“行,你請吧。”
以不變應萬變,顧錦枝越是沉靜,越能讓對頭的清荷流下了焦急的汗珠。
早在今日壽宴前她就準備好了,她緩緩的踱步,看著皎白的月光,故作思索。
“清夜泠泠燈影瘦,寒花脈脈月輝長。
山村白露人歸處,偶有幾聲雞犬狂。”
話音剛落,除月色應景外,還真的傳來了幾聲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