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意猶未盡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著顧錦枝,搖曳的燭火之下,原來此女子竟有這般白皙的肌膚,甚至連摸起來的觸感都……一下子觸動了他的心扉。
“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我們本是夫妻,似乎同在一間房中,做些什麼事情都是不為過的吧,還是你覺得我們應該……”
顧錦枝嚇得打起了冷顫,也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竟然抓著他的衣角鬆不開手了。
明明她也不是不知道這種床弟之事,為何還是有些擔心呢?
而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登徒子,怎就讓她害怕到不自覺地顫抖?
顧錦枝自己也未能明白她此刻的身體反應,只知道當整個人還沉浸在這溫暖中時,睜眼她已被輕輕地放到床上了。
可是謝淵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半屈著膝蓋,半杵著肩膀,緊緊地靠近了她,如今,二人之間只差前進的一小步了。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看來今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呢!”
不由得嚥著口水,顧錦枝的心跳足以達到高速飆車的狀態,撲通撲通的也不知對方有沒有認真的聽到。
就在她緊張的那一剎那,蠟燭吹滅了,沒有了燭火的照亮,眼前瞬間黑暗,再加上這鵝黃帳暖的香味撲鼻而來,臨門一腳卻退縮了。
顧錦枝發現眼前的黑影已經起身,並且推開了門。
“好好休息吧,我謝淵雖然是個無用之人,但起碼不會做出這樣子難看之事,我今夜去書房睡,你自己在此處吧。”
“砰——”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顧錦枝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總算是輕鬆了許多。只是看著這緊閉的房門,心中的滋味不知如何了。
看來這謝淵還是不賴,起碼不會趁人之危。
只是這一次兩次的尚且如此,往下還有這麼多的日子,難道真的要做這有名無實的假夫妻嗎?遲早有一天,他若是忍不住,那可就糟了!
顧錦枝掀起被子,埋進黑暗中,心裡被攪得一團亂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接下去的幾日,謝府之中相安無事,很快便到了靖王壽宴當日。
謝夫人帶著謝淵,跟新的謝家兒媳婦顧錦枝如約前往,光是禮物就備了一馬車。
禹鄉本在偏僻之所,而靖王府的話雖然離此不遠,可是從出發到到達也是費了不少的時日,這一路上的顛沛以至於讓顧錦枝下馬車的時候,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難怪謝家的人總嘲笑自己是鄉野村夫,出自於禹鄉的自己的確是高攀了,尤其是看到靖王府的那剎那。
微微的抬起頭,一眼便看見這金碧輝煌的牌匾進了王府。
單從這府邸來看,的確比起謝家好過不知多少倍,還有門口川流不息的馬車以及來往不絕的貴人。
一看此,顧錦枝居然還多了一絲的輕鬆和僥倖。
幸好謝夫人在這之前特地帶她去做了衣裳,否則,今日的她恐怕是要出大丑了。
“好了,我們進去吧。”
以謝夫人為首,謝淵跟顧錦枝緊跟在後面,緩緩的踏入王府門檻。
沒想到光看王府大門已是讓她大為震驚,卻沒想裡頭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且不說裡面的規模有多大,單單這些丫鬟,婢女絡繹不絕地捧著菜餚來來往往,還有專門的壽禮臺,早就擺得堆如高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