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杉剛打完一通電話,回頭看她:“家的禮服幫你搞定了,今晚你要是能捧個金獎站在臺上拍張照,我敢保證你即將成為明星舞者,代言廣告接到手軟。”
溫臻無奈一笑:“杉姐,你這樣規劃藍圖,下一步是不是想把我送進娛樂圈啊?”
文杉想了想,搖頭說:“那大可不必了,哪家頂流女明星還沒出道就結婚了,況且晏總這追妻勁兒太明目張膽,你要是出道,天天都是和資本大佬的緋聞熱搜。我心臟可受不住。”
話到這裡,文杉語氣認真起來:“就現在這樣挺好的,追逐你所熱愛的事業,愛你的人都在為你加油打氣,臻臻,不負初心最重要。”
陡然來的煽情,溫臻忍不住目光盈盈地回望向她。
對視三秒,文杉先敗下陣。
“祖宗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文杉一把環住她的肩:“寶啊!真是每一次看你這樣都能十分代入古代那些昏君!你平常也這樣看晏總嗎?”
溫臻從她懷抱裡鑽出來,躲避這類問題的最簡單方式就是上床睡覺。
“困了。杉姐,禮服到了再喊我。”
文杉眼神挪揄:“okok不說就算了,你先好好睡一覺。”
秋日的午覺格外好睡。
溫臻是睡飽後才緩緩睜眼的,視野一點點變得清明起來,套房的玻璃窗映綴著古老而輝煌的歐洲建築,落日是橘紅色的半塊蛋黃,懸掛在連綿雲層裡。
大腦在此刻宕機,她定定看著窗外晚霞流雲。
鎖骨上一條細細肩帶順著面板墜下來,白色碎花的長裙,在此刻勾勒出她的纖穠合度的身姿,纖纖楚宮腰,盈盈一握。
房間照著她睡前模樣,只開了一盞溫黃小夜燈。
溫臻處在初醒的朦朧裡,辨別不清周圍環境,自然也無法警覺黑暗裡逡巡在她身上的那道視線。
只是當吊帶愈來愈往下墜,將圓潤雪白的弧度描摹分明時,黑暗那端忽響一陣清咳聲。
燈束照亮她的視野範圍。
陷在黑暗的沙發上響起衣料摩挲聲,晏朝聿從中起身,靠近她,讓她的視線可以捕捉到自己,減少不安感。
他聲音溫和:“睡醒了?”
溫臻點點頭,神思在看清他眉眼輪廓的瞬間又猛地抽回,她旋即從床面起身,啞聲問:“幾點了,杉姐怎麼沒喊我?”
“七點,”晏朝聿扶住她睡得發軟的身體,慢聲安撫:“彆著急,頒獎時間往後推遲到九點舉行。”
時間上有了寬限,溫臻不再火急火燎起身。
摁在腰上的那隻大掌有意無意地隔著脆弱衣料摩挲,溫臻感覺身上起了顫慄,伸手去推他,聲音微綿:“怎麼延後了?”
晏朝聿順勢坐在床面上,臂力回收時,耳邊漫過她溢位的一聲軟吟,心思幾乎在瞬間被勾動,將人直接從床褥裡抱出,分膝坐於西褲面料之上。
剛醒的人會有依賴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