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看了兩人一眼，忽然哈哈大笑：“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也是來面試的？”
蘇若曦點點頭，忍不住看了韓牧雲一眼：今天該不會又是他主持面試吧？該不會又要為難她？
韓牧雲卻對她不予理會，直接走進房間開始面試。
蘇若曦忐忑了一下，拿著自己的號碼牌在外面等候，再扭臉一看，中年大叔已經離開了公司，保安對他似乎很恭敬的樣子。
難不成這一位是大領導，韓牧雲剛剛是在和領導彙報工作？不過，他那樣子那麼拽，簡直不像是正常的下屬。
進入複試的一共有十二個人，蘇若曦是倒數第二個，昨天那位接待小姐顯然對她印象深刻，專門過來給她遞了號碼牌，誇獎道：“昨天你表現地那麼好，今天肯定沒問題的。”
蘇若曦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等到接待離開，卻發現周圍幾個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蘇若曦低調的走到角落裡坐下，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是非。
那幾個人還是看她，很快又竊竊私語起來，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沒人再盯著蘇若曦看，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好幾個人都接連進去又出來，神色各異。很快，就到了蘇若曦進去面試。
她冷不丁一個激靈，立刻站起來，正要往裡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她身邊的十二號忽然平地摔了出去，胳膊肘揮舞得跟機器貓似的，從她鼻子前掠過，一陣刺鼻的味道襲來。
蘇若曦下意識去拉他，結果聞到這股味道，下意識打了一個噴嚏，手也和那人的衣服擦過去，沒能把人拉住。
“你沒事吧？”工作人員連忙過來，十二號卻自己爬起來，匆匆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洗一下。”
說罷，他直接跑了。
蘇若曦本來想把人攔住，結果還沒有張嘴，又打了一個噴嚏，差點噴到工作人員臉上。
這味道，是胡椒粉。
那人是故意陷害她的。
“你幹什麼啊？”工作人員很不高興，見她連連打噴嚏，裡面還有老闆等著，只好不忿道，“趕緊進去，讓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嗎！”
“對不起……阿嚏！”蘇若曦連忙捂住鼻子，嗅覺已然出現了問題，現在聞不到任何味道，包括工作人員身上的香水味。
蘇若曦面色沉了沉，可還是保持著鎮靜走進考場：穩住，蘇若曦。不能慌。你是最專業的，不能被這樣的突發情況打倒。
進了屋，桌子還是那張桌子，依舊放著一束滿天星，桌面上擺了十個相同的香水瓶，一切都和昨天差不多。只是面試官變成了一個。
只有韓牧雲坐在面試官的位置上，一個助理模樣的人侯在他身後整理資訊，見她進來還看了一眼，鼻子一動：“胡椒粉……你能行嗎？”
蘇若曦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發現這個視角剛好能看到外面，所以剛剛的情況他們兩個都看到了，並且知道她現在鼻子出了問題。
“我聞不到氣味了。”蘇若曦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