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目家的孩子。
說實話,這句話並不算是驕傲,畢竟夏目家也沒有認可我。
就像無家可歸的流浪貓,誰也可以欺負一下,所以我學會在各方面都儘量容忍。
我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我產生的詛咒,然後殺了早就痛恨不已的教授,罪惡感油然而生,無法釋懷。
咒術師這一存在和熱血漫畫裡的異能者相似,而他們就是消滅邪惡力量的英雄,這種存在像是顛覆我二十年的世界觀。
伊地知前輩向我簡單解釋過了詛咒的產生,我又從五條先生這裡得知,詛咒是人性的“惡”,人的一切負面情緒結合體,剛開始會有人失蹤或者死亡,就像教授一樣的慘死,人們對未知的恐慌會讓詛咒進一步壯大。
也就是學校走廊那個龐大的身軀一樣,這也是吸取了人的恐慌情緒,到了一定程度上就會成長到棘手的地步,用他們的話就是會成為一級甚至特級的實力。
國外很少有詛咒的出現,日本雖然國土廣表,畢竟住了上億人口,以人口密集來說也算得上是詛咒多發地。但咒術師人才稀缺,所以他們才會揪著我不放,甚至找到夏目家。
再次重複一遍。
咒術師人才缺稀。
能稀少到什麼程度,大概就是他們的高專一年級,也就才三個人。
當然,夏目家對我這種人的存在是不在乎的,所以我就像垃圾一樣被丟棄給了五條悟。
五條先生雲淡風輕地對我說:“我們的任務非常簡單,也就是吃吃糕點,逛一下商場,喝茶聊天什麼的,認識伏黑惠嗎?上次難得拍到他狼狽的模樣,我拿給你看呀。”
我再次拒絕他的熱情。
現在已經登上前往東京的飛機,先申明一下,不是我聽夏目家的話,畢竟他們早就不管我了,如果找出和五條先生一起去東京的理由。
大概就是——壽司。
倫敦離東京不算太遠,但也要幾個小時,五條先生早就躺在頭等艙呼呼大睡,而我被拋棄在商務艙。
不得不說,五條先生非常高挑,目測應該已經超過一米九,可惜現在也沒有看到他眼罩下的臉,難道眼睛長得不好看?
我們是晚上到的東京,時間已經八點半,和五條先生最方便的是不用擔心來到新環境的陌生。還有不知所措。
伊地知前輩來接我們,見到前輩的時候,他深凹的臉頰和溫吐無力的語氣都讓我覺得咒術高專是個不正規的教育機構。
“虎杖同學死了。”
說完這句話,我注意到五條先生上翹的嘴角微微僵住。
“悠仁嗎。”
我不清楚伊地知前輩口中的虎杖是誰,不難猜出是高專的學生,而五條先生的反應,應該是他的學生。
五條先生沉默了一會兒,顯然這個訊息無法讓他心情低落多久,差不多開到深山老林的位置,我才看到建築物,這裡應該就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東京繁華城市的地段我沒想到還有這種地方,大概這就是郊外。
下了車,五條先生對我說:“折羽,你找到惠他們帶你去宿舍吧,我和伊地知有點事要忙哦。”
我們似乎還沒熟悉到不用敬語吧?
咒術高專很大,我沒有傻到會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能找對地方的能力,只能去找五條先生口中的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