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裡,楊子澄滿眼不捨地跟兩人告別:“下個月我爸就調去鳳城了,你們一定要等我啊。”
陳嘉樹別過眼:“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那麼矯情?”
江南又用胳膊捅了他兩下,歉然笑道:“不好意思啊,他讀書讀得完全沒有人情味了。我們在麥吉爾高中等你,下學期我們做同學。”
楊子澄重重地點點頭,想給江南一個擁抱,但是在陳嘉樹滿是恐嚇的眼神下,轉頭擁向了他。
陳同學什麼都好,就是對他佔有慾太重了。
回到了鳳城,兩人又陷入了繁重的藝術課程中,交集還沒有在學校時候多。江南最近多了一個交際舞的課程,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
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負擔,相反,生長於這樣的家庭,她跟明白自己未來要承擔些什麼。只有當下更努力一點,以後吃的苦才會更少一點。
陳嘉樹有點失落,感覺自己與江南要是失去了學校和夏令營這個紐帶,就跟兩個陌生人一樣,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又無奈不知道要怎麼打破。
“阿樹,媽媽要出去工作了,你乖乖在家上課哈。”許星一身西服套裝,乾淨利落,急匆匆地準備出門。
今天約了一個大客戶,馬上就要遲早了。
“知道了,去吧。”陳嘉樹頭也不回,懶懶地應了一句。
許星迴過頭,突然發現最近自己兒子的狀態有些低潮,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她看了幾秒,陳嘉樹就跟背後長眼睛了似的,疑惑地問道:“媽,您今天不忙嗎?”
許星趕緊回過神,看了看精緻的腕錶,表情有一絲裂開:“都這個點了,要出門了,阿樹,再見。”
“再見。”
算了,晚上回來再問問他吧。她這個兒子一向不用她操心,除了之前總和江家那個小姑娘作對,人家還跟她告過好幾次狀。最近不知怎的,也不去找人家麻煩了。
陳嘉樹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打發著難得的空閒時間。他並不比許星陳政楠他們輕鬆多少,半個鍾後,下一個私教老師就會來到他的家。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小房間,窗邊陽光傾灑在淺藍色的桌布上和淡黃色的床單上,給整個房間籠罩上一層朦朧的暖色。
一個女孩揹著他躺在柔軟的床上,嫩白渾圓的長腿微微屈起,臀部和腰部之間的線條像是延綿的山,高低有致。
淺灰色的吊帶因女孩的睡姿有些往上縮,露出一小截引人遐想的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