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經過了一半,宋悅溪又接到了男人的電話,她毫不留情地掛掉。
可是男人有大把的時間戲弄她,似有她不接就不罷休的樣子,鈴聲一遍遍響起。
宋悅溪的心也跟著手機鈴聲被提起,她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名字,滿臉恐慌。
以前看了滿心歡喜的名字,此時卻見之如鬼魅。
甩都甩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終於消停了下來。隨即“叮”的一聲,進來了一條資訊。
宋悅溪點開一看:小溪,明天下午6點之前,給我答覆。
下面還附了一張圖,是父母在埃菲爾鐵塔下笑得燦爛的照片。
她猛然捂住胸口,害怕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那個男人,竟真的找到了她父母的座標!
慌張地點開對話方塊,剛想編輯簡訊,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茶几上那張燙金名片上。
上面沒有任何抬頭,只有簡單的一行字:徐子皓189 6668 xxxx
宋悅溪顫抖著撥出那個電話,那頭卻傳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愣了一瞬,靜靜地等了兩分鐘再撥,這回終於接通,傳來了徐子皓吊兒郎當的聲音:“你好哪位?”
“我......我是宋悅溪。”
那頭似乎輕笑了一聲,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她猶豫著開口:“我能去找你嗎?”
她在賭,賭徐子皓對她的身體有興趣,賭自己值500萬。
“我這會兒在湘雅醫院呢。”
“醫院?”
他去醫院幹嘛?他病了?
還是......某個女孩懷孕了?她還有機會嗎?
徐子皓看著陳嘉樹和維塔斯兩人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手腳,忽視兩道殺人的目光,死死地憋著笑:“啊,阿樹骨折了,我來看看他。”
原來學長是真的住院了,那些人沒有騙她。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硬著頭皮問道:“我可以去找你嗎?”
“來吧。住院部A棟15層1505。”
宋悅溪照了照鏡子,看見自己慘白的面容,簡單擦了個口紅就出了門。
結束通話電話,病房裡終於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
“哎呀,真是好巧。斷了手的和斷了腳的剛好在一個病房,可以互相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