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在他遇到的所有人之中,她顯得格外鎮定和聰明,做的事看上去沒有邏輯還很奇怪,但那就是她想做的,並且往往都會有格外的驚喜。
所以現在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呢?
眼睛很像,感覺也很像。
只不過玩家變成npc,並且作為開場引導者,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了吧?
那些規則……他其實更傾向於是對的,如果她真的是npc的話。
但如果是玩家……那就未必是真的。
畢竟當局者迷,她所認為的真相,未必是真相。
之後這些玩家都三三兩兩組了隊,只有沈慕白表示要自己一個人。
而他第一個要去的地點,就是村長家。
那個人身蛇尾的小雕像,還散發著濃濃讓人抗拒的噁心氣息,直到現在都讓他非常在意。
總感覺它能睜開雙眼,但明明只是一個雕像而已。
“所以說,這個村子信奉蛇神?”
沈慕白裝模作樣地拿著一個相機,並且還拿紙筆在記錄。
在他前面,身材瘦小的村長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茶,眼神在升騰起的煙霧裡變得迷離起來,似乎在回憶過去被塵封的歷史。
“我們這裡,已經二十年都沒有出現過孩子了……”
孩子?
沈慕白立刻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字眼。
只是她明明說過她有個七歲的女兒。
像是看到了他臉上的不解,村長了然地笑了笑:“是意丫頭帶你們進村的,你們也應該都知道她家有一個孩子了吧?這丫頭什麼都喜歡說出來,明明都是母親了,還總是毛毛躁躁的。”
沈慕白動筆的指尖頓了頓,似乎對某個刺耳的字眼異常的敏感。
而村長依舊自顧自地回憶著:“她家的女兒是從山裡抱回來的,當時她身上全是血,像是遭受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折磨,喉嚨也哭啞了,然後問什麼都不說,只告訴我們這個孩子是撿回來的,也不給她起名。”
“最後還是我給她取了音音的名字,這孩子非常懂得討人歡心,連最開始厭惡的意丫頭現在都慢慢沒有對她那麼排斥了。”
是嗎?
沈慕白想起她當時說出那句話不太溫柔的語氣,沒有直接相信這個評價,隨後還打斷了他:“那個姑娘,她叫什麼名字?”
村長似乎有些詫異他竟然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她從出生就只有一個意字,如意的意,我們也就都叫她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