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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項南和白秀珠、金梅麗結伴,到香山去探望父親。
金銓下野之後,就一直待在香山別業,偶爾才回金府。
“父親,我和八妹、秀珠來看你了。”項南笑道。
“好。”金銓對兒子的探望很是滿意。
項南畢竟是有心人。不像鳳舉、鶴蓀、鵬振,一次都沒來探望過。只有自己回家時,才能見他們一面。
“伯父好~”白秀珠也乖巧的道。
“好。”金銓點點頭。
“爸爸,我好想你呀。”金梅麗撲進金銓懷中道。
“爸爸也很想你。”金銓寵溺的摸著她的頭道。
隨後,大家落座品茶。
“燕西,最近又有什麼詩作啊?”金銓關心的問道。
“父親,最近孩兒靈感稍缺,只寫了三首詠物詩而已,不成格律,不合規矩。”項南謙遜的道。
“哎,詩以言志,意思對就好。規矩本就是人定的,當然也該由人打破,拿來讓我鑑賞一下。”金銓擺手笑道。
“是,父親。”項南隨即取出一張稿紙。
金銓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有三首短詩。
其一曰《青松》: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其二曰《秋菊》: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本效能耐寒,風霜其奈何?
其三曰《亡羊》:亡羊懼岐路,染絲悲墨子。我亦厭淡紅,惡其亂朱紫。
“好、好、好。”金銓看罷,不住點頭道。
歌以言情,詩以言志。兒子所做這三首詩,雖然不成格律,不合規矩,但勝在氣魄宏大、胸襟寬廣,實在比那些陳詞濫調的腐儒之詩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