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丁蟹在牢房、在操場、在廁所、在浴室,總要捱打。
每個犯人都討厭他,每個犯人都想打他,他簡直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也令他舊傷未去,又添新傷,沒幾天時間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他也把自己這一切悲慘遭遇,全都記在了方家身上。
“我丁蟹行得正坐得直,生平沒做過一件虧心事。他們卻都這麼樣打我,分明是方家指使的。”他心裡尋思道,“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琺律是公正的,我一定可以出去。到時候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不過他又擔心,再被他們這麼打下去,怕是不等琺庭宣判,他就已經被打死了,
“羅律師,你要幫幫我啊,我要保釋,我要出去,我不能再待在這裡。再待在這裡,我非死了不可。”他向律師求助道。
“丁先生,作為你的援助律師,我會幫你申請保釋的。”羅律師點了點頭,“不過你還需要一位擔保人,願意替你擔保才可以。”
“找惠玲?!不,她現在巴不得我死。”丁蟹一下就想起了羅惠玲,但隨即又否決道。
那天在停車場,如果不是他閃得快,就真的被她撞死了。
“對了,找我媽,讓我媽擔保我。”丁蟹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媽。
“好,我試試看。”羅律師點了點頭。
他在接手丁蟹的桉子後,倒是跟何賤聯絡過,不過何賤根本不管這件事,聽說兒子被抓,反倒很開心,直呼是報應。
不過他畢竟還是丁蟹的代理律師,該盡的責任還是要盡一下的。
他隨後又去找了何賤。
當聽說兒子在拘留所天天被人打,不到一週的時間,人就瘦了二十多斤時,何賤也不禁傷心的老淚縱橫。
雖然她知道兒子這是應有此報,畢竟他是真的殺了人,可是她聽到他受這麼多苦,她還是一樣難受的厲害。
“老太太,你要是再不幫他保釋,他可能沒等到被判刑,就已經被打死了。”律師勸道。
何賤心疼兒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下次開庭,我會向琺官申請的。”律師隨後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