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呢?”項南見狀,冷笑著道。
“那我就送你上西天。”當下兩人從腰間掏出匕首,就衝著項南撲了過來。
滬江每天都有人死傷,巡捕房問都問不過來,也因此,就令得這些流氓膽大包天,動不動就想要人的命。
“小夥子,你快走,不要管我。”陳連山見狀,連忙開口道。
他一個人死就夠了,實在不想牽累別人。
項南笑了笑,身子一晃,就將匕首躲了過去,隨即一式空手入白刃,就將匕首奪了下來。緊接著啪啪兩個耳光,將兩人抽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幾乎站立不穩。
兩人知道遇到硬茬兒,當下不敢再糾纏,立刻撒丫子就跑了。
項南隨後將陳連山攙扶起來,“老伯,你沒大礙吧?”
“多謝你呀,小夥子。這年頭,像你這麼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年輕人,真的太少了。”陳連山感激不盡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好好謝謝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項南擺擺手,“老伯,你以後要當心點,出入還是帶上兩個人比較好。因為那兩個流氓,早早的就盯上你了。”
“嗯,我知道了。”陳連山點點頭。
他的工廠前兩天被流氓鬧事,不僅工人捱了打,連產得紗布都被潑上了豬血。現在,就連他走在路上,都被人毆打,一想就知道是什麼人所為。
項南扶著陳連山上了街,幫他叫了一輛黃包車,隨後兩人才分道揚鑣。
陳連山數次想問項南的名字,但項南都沒有告訴他。他不想太張揚,也不想被馮敬堯嫉恨。
這次救人,不過是偶然為之。
陳連山卻覺得他是施恩不望報,對他的印象自然就更好了。
……
轉過天來,項南來到滬江火車站,等馮程程出站。
“咦,朋友,又是你呀,還記得我麼?”這時,還在車站賣梨的丁力,見到項南之後,熱情的打招呼道。
“是你呀,朋友,還在這賣梨?”項南一見他,笑著問道。
“像我這樣的人,不賣梨,還能做什麼呢?”丁力撇撇嘴道,“倒是你,可不同了哦,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幾個月前,他第一次見到項南時,項南雖然出手大方,但衣著卻寒酸得很。青色長衫、白色圍巾,就是一個窮學生的模樣兒。
而現在的項南,卻是西服革履文明棍,皮鞋亮得都能當鏡子照。胸前的懷錶鏈兒,很明顯是金子的。通身上下,都是有錢人的味道。
“只要肯努力,總會有機會的。”項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買了二斤萊陽梨,邊吃邊等。
片刻之後,就見一隊人走進車站。
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長袍馬褂,叼著羊脂玉的菸嘴,一看就是個很有威儀,很有派頭的大老闆。
在他周圍則是三四個打扮豔麗,性澸妖嬈的女子。煙視媚行,嘰嘰喳喳,料想應該是姨太太之類。
更外面是好幾位年輕力壯的保鏢,腰間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插著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