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頔點點頭,笑著招呼道,“你們坐、你們坐~”又張羅著拿汽水。
“秦理,哪是王頔的屋啊?”馮雪嬌好奇的問道。
“就這個。”項南指著西角,用三合板拼出的屋子道。
王頔家跟秦理家一樣,原本都是一室一廳,五十平米左右。後來都是用三合板,格出一個小房間給孩子住。
雖然房間很小,放下床,放下書桌,基本沒空間了,但終究也是自己的屋子。
“沒看出來啊,他還知道疊被子呢。”馮雪嬌走進之後,一邊瞎翻亂看,一邊笑著說道。
“馮雪嬌,別亂翻,回頭又挨說了。”項南勸道。
……
“怎麼樣,我這屋還算乾淨吧。”王頔笑道。
“還行,比我想象中乾淨。”馮雪嬌環視一週,點點頭道,“王頔,你媽在做什麼啊?”
“炸串啊,你沒吃過?”王頔笑道。
“沒有,我媽說不衛生。”馮雪嬌搖搖頭。
王頔頓時臉色一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馮雪嬌自知失言,連忙擺手道,“其實我挺愛吃炸串的。”
“沒事。”王頔笑了笑道,“你之前不總問我,為啥我桌布洗完之後,總有種孜然味麼?那是因為我媽洗完桌布後,把它搭在孜然調料袋上。我之前不好意思說,就是怕你笑話。”
“你說什麼呢,王頔,你這麼說,就是不把我當好朋友了。”馮雪嬌連忙道。
“王頔,你要是怕這事讓同學知道,那我們都替你保密。”黃姝也道。
“沒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早晚也瞞不住。”王頔擺擺手,頹然的道,“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人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不能比。”
“你做人堂堂正正,又講義氣,又有才華,很多人都比不上你的,你知道麼?”見他這麼悲觀,黃姝勸道。
“是啊,你作文又好,體育又好,哪兒哪兒都好。我要是你,我每天仰著下巴走路。”馮雪嬌也道。
“再說了,你還有那麼好的父母。”項南幽幽的道。
“對啊,連我都羨慕呢。”馮雪嬌立刻道。
“你就算了吧。”王頔擺擺手道,項南父母離異,父親還是殺人犯;黃姝父母離異,母親也是通緝犯,在他倆面前,他父母雙全,是值得羨慕。
但馮雪嬌也是父母雙全,既然如此,還羨慕他什麼啊。她這麼說,就是為了寬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