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大二大三的學姐,又漂亮又會打扮,一個個美得像朵花,跟她們相比,咱們還真沒有什麼優勢。”
女生們湊在一塊兒,唧唧喳喳的議論道。
“好了,別說話了,集合~”教官一聲令下道。
同學們趕緊停止閒聊,立刻站隊進行操練。內容是立正、齊步、轉身、正步、跑步等等。
在烈日炎炎之下,每天這麼訓練,大家都被曬得膚色黢黑,腰痠腿疼。
不過對項南來說,這不過是灑灑水而已,根本不叫個事兒。
同濟大學也在同一時間舉行了軍訓。
李珥每天也被累得夠嗆,唯一的慰藉,就是休息期間,可以跟項南發發簡訊,互訴一下衷腸。
收到他的簡訊,心裡甜絲絲的,那再累都不覺得累了。
……
軍訓期間,項南也跟黑人聯絡了一下。
得知他和黎吧啦經過幾次碰壁之後,終於在寶山區租了一間地下室。
小小一間,勉強擺下一張床,月租就要四百,押一付三,一下就掏空了兩人的口袋,現在倆人正在努力賺錢。
黎吧啦應聘上了超市收銀員的工作,而黑人則去了一家燒烤店當服務員,月工資才一千塊錢,刨除租房和吃喝,基本上都不怎麼剩錢。
項南從黑人的簡訊中,就知道他心裡窩著火。
在東山,他雖然也沒什麼錢,但大小也是個人物,走到哪兒都有朋友,前呼後擁,萬眾矚目。
但來到滬江,他算是龍游淺灘、虎落平陽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無權又無勢,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
因此他有些後悔了,不該腦袋一熱,跟著黎吧啦跑到滬江來。這裡根本不是他來的地方,他在這裡也根本扎不下根。
“他現在知道世界不是圍著他轉得。”項南點頭道,“年輕人總要上這一課的。”
《艋胛》中有句臺詞,“年輕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風,等到老了遍體鱗傷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