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頭疼欲裂;肚子上的傷口,似乎尚未癒合,同樣痛得厲害;而且不知渴了多少天,嗓子早就冒煙了,感覺面前有條河都能飲幹。
“水……水……”項南實在忍不住了,狠了狠心,豁出去,終於喊出了聲兒。
不過聲音沙啞之極,音量也小得出奇。絲毫不像二十多歲壯小夥兒,更像是彌留之際的重症患者,一點中氣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輕的聲音,依舊把小護士驚醒了。
她聽到聲音,立刻睜開眼睛,就見到項南正看著她,讓她頓時高興地站了起來,“劉同志,您醒了?”
項南不敢再說話。
他剛才才說了兩個字,就感覺自己的嗓子已經開裂了。再說下去,他怕是要吐血了。
他只是眨了眨眼睛。
“太好了,太好了,您都昏過去一個禮拜了。現在終於醒了。”小萍開心的拍手道,“老天爺果然是有眼的,不會讓您這樣的好人死掉。”
項南咧了咧嘴。
他只記得自己負傷,然後暈倒。他是如何被救的,又如何來到醫院……這些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實話說,他現在也顧不上探究這些。
他現在只想喝水,“水……”
“劉同志,您想喝水,我能理解。但您的傷情,不適宜喝太多水,否則不利於傷口癒合。”小護士解釋道,只是為他倒了半杯清水給他喝。
而這半杯清水,在項南看來,無異於是楊枝甘露。
他貪婪的一飲而盡,但再想喝,護士卻說什麼都不給了。
項南肚子上破了個窟窿,所以飲食方面必須控制。
……
“我……這是在……哪兒啊?”項南也只得罷了,隨後又問護士道。
“您現在在春城軍區療養院。”小護士解釋道,“您在受傷之後,就被送到了這裡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