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死了，還不如直接做個餓死鬼得了。
但是，她有預感，肖瑤現在不會讓她這麼死了。
的確，肖瑤不但現在不會殺她，以後也不會，只要她知錯能改，自己是不會殺她的。
再說了，肖瑤也從來沒有殺過人，怎麼可能她是第一個。
“好好悔改，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她可以原諒你，不代表我不跟你計較，你潑她水兩次，我可是記在心裡的。”趙壽全看她一個勁兒地往嘴裡塞東西，看出了她有悔改的意思，就繼續鼓勵她。
但是，他的鼓勵方式有點不對，好像威脅一樣，老婦人吃在嘴裡的桂花糕，都不敢嚥下了。
老婦人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是，她點了點頭，好像是真的知道錯了一樣。
也許是肖瑤的那碗水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她良心發現，自己真的不應該這麼做。
“吃飽了，好好帶路。”趙壽全看了看她，然後轉身離去了。
他一點也不相信老婦人會有所改變，她肯定想著怎麼逃離這裡。
“她全吃了，還跟你說了謝謝。”趙壽全走到肖瑤面前，上了馬車，拉著她的手，笑著對她說。
“那就好，吃了才有力氣走路。”肖瑤看了看老婦人的身影，覺得她既可恨，又可憐。
畢竟，她都這麼大年紀了，讓她這樣走路，感覺心裡有點兒過不去。
但是，如果不讓她吃吃苦頭，她是不知道悔改的。
比起那些因為她的一時貪念，就直接分開的家人和朋友，她受的這點苦，根本不算什麼？
“你就是太心軟了，我是你，我可能會立馬殺了她。”趙壽全看出了肖瑤的心思，她在可憐這位婦人。
這麼善良的女人能被自己遇到了，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殺她，我也想呀，可是，殺了她，那些因為她而分離的人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殺了她也沒有用，還不如讓她將功抵過，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別到了閻王爺那裡，好人冤鬼都欺負她。”肖瑤嘰裡呱啦說著一通，就是希望老婦人能夠知道自己的良心用苦。
她瞪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老婦人的步伐。
“心軟了，要不要把她接上來一起坐馬車。”趙壽全安慰道。
即使自己不相信老婦人的為人，但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可憐別人，他也只能讓她上來坐了。
隨後，他便想從馬車上下來去叫老婦人。
“不可以，她的手段太狡猾了，那麼多女人都被她拐賣了，她肯定有自己的戰術，我們這些明人是不會懂的。”肖瑤一邊說，一邊拉住他的手腕，讓他不要下去。
“那你還可憐她。”趙壽全一邊看著老婦人，一邊不明白她這是為什麼。
他疑惑地眼神看著肖瑤。
“你不也可憐她嗎？”肖瑤回頭看了看正在盯著自己的趙壽全，說出了他的心思。
“我從來不可憐任何人。”趙壽全趕緊反駁，他裝出一副冰冷的樣子，好讓肖瑤認為，自己就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