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出,趙有德立馬停住了腳步,但他沒有因此回頭,而是輕描淡寫地回答:“不要多事,我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
肖紅娟氣的身子往床上一靠,臉色像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一般,愁面滿容。
趙大石痛得昏睡過去了,李秋水在一旁坐著,默默看著大夫為他清理傷口。
眼裡的淚珠不停地打轉,時不時還冒出來。
她看著自己丈夫躺在床上,既心疼又懊悔。
要不是自己被肖紅娟唆使,趙大石也不會受如此重刑。
她一邊擦淚,一邊看著他們。
趙有德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了。
他不是不知道趙壽全小時候的事,只是當時他也小,沒顧得上父親的感受。
自己的叔叔跟他玩了七八年,就被父親設計送去邊關了,說什麼光宗耀祖,光耀門楣。
當時他也只能聽懂這些,以為父親真是為了叔叔好,才把他送去的。
也沒有知道這背後的原因竟是父親在跟叔叔爭寵。
當然,趙壽全被趙大石送走了,他一個人是孤單了很多,但好玩的玩具都是他一個人的,父親臉上的笑容也多出了許多。
趙壽全沒有告訴老爺子趙大石暗中買通邊關的人,想蓄意謀害自己。
一是看在他們畢竟是親兄弟,二是因為老爺子上了年紀,更經不起打擊了。
也是這樣,他至今回來都沒有給老爺子提起過半個字。
趙有德看李秋水傷心的樣子,很是心疼,就上前走到她旁邊,扶著她的肩膀,安慰。
“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娘,你不用太過於自責了。”他看著躺在床上病怏怏的父親,鼓勵母親要振作起來。
“你爹躺在床上,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真的很討厭我自己。”李秋水靠在兒子懷裡,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