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帶著大嫂楊氏就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山上寒風呼嘯,吹亂兩人額前碎髮,她們凶神惡煞的像地獄裡剛爬出來的惡鬼。
李氏本能的把暖寶護在身後,動物們見到生人更是一鬨而散。
“你說石頭是你的,你叫它它能答應嗎?”
齊暖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要是以往遇到這種不要臉的人,早已一刀了結。
如今好不容易從那牢籠逃出,斷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行事。
她從李氏身側探出一個頭,奶兇奶兇問道。
“好你個刁鑽古怪的小野種,石頭沒長嘴它能說話嗎?”
龍氏沒開口,她扯了扯大嫂楊氏的袖子,由她當出頭鳥。
楊氏是老魏頭大哥魏階貴的繼室。
魏階貴三十歲才說到第一房媳婦,抱子心切,半年沒懷上竟灌醉了來他家幹活的泥瓦工,將他丟到自家媳婦床上,營造偷人假象。
那女人是個貞烈的,一被婆家人指著鼻子罵,還沒說到休妻一事,她就羞愧難當的撞柱而亡。
楊氏在新喪一月後就被抬進門。
她原是隔壁玖渠村的寡婦,早和魏階貴暗通款曲,所以她一點也不忌諱魏階貴剛死了女人。
她是懷著身子嫁給魏階貴的,到生孩子的時候說自己早產,但接生婆的嘴不牢靠,還是將她借子上位逼死前媳婦流言放了出去。
可憐前媳婦家裡人勢弱,她娘上門來討說法,還被楊氏給騎身上狂揍了一頓,鼻青臉腫。
楊氏潑辣,一戰成名。
如今聽說老二家的藉故分出去是因為有了賺錢的門路,上次他撿的寶貝賣了五百兩,楊氏那叫一個眼饞。
奶奶個熊,五百兩啊,她做發財夢都夢不到這麼多的錢!
龍氏攛掇她跟自己一起跟蹤暖寶和李氏,她二話不說答應下來,沒想到第一天就能有收穫。
李氏聽到小野種三個字,面色寒冷如霜。
“人人都說大伯孃你生的那兒子父不詳,我原是不信的,現在看來肯定是日日在屋頭對著自己兒子慣了,那汙耳朵的三個字才能這麼自然的說出口。”
李氏捂著齊暖的耳朵,孩子純真,她想呵護她。
“娘,啥叫父不詳?”
齊暖掰開李氏的手,純真且懵懂的再補刀。
楊氏氣的胸口發顫,“好啊,老二媳婦,平日裡看你溫順的像只綿羊,都是裝的!你婆婆說你我還不相信,如今親眼所見當真是隻會勾人的野狐狸,難怪老二被你勾的團團轉,為了個野種連親爹親媽都不要了!”